你要不要派人通知你那未婚妻跟着一起去祭拜?”
出发前,宁漱又带着几分戏谑之色询问沈寂。
“算了吧!”
沈寂摇头苦笑,“我跟徐家有些过节,这婚事,恐怕还会有波折,就别让徐晚跟着一起去了吧!”
宁漱抿嘴一笑,“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这可是父皇赐婚,怎会有波折?”
“公主难道不知道徐其诤是什么人?”
沈寂苦哈哈的看向宁漱,“公主,要不你跟圣上说说,我不要那两千户食邑了,请圣上收回成命?”
宁漱冷眼一扫,“你当圣旨是儿戏?”
今天下旨赐婚,明天下旨取消婚约?
那这圣旨成什么了?
而且,她凭什么让父皇收回成命?
除非她把自己跟沈寂那破事告诉父皇!
可现在,她根本不想其他人知道这个事。
“唉……”
眼见指望不上宁漱,沈寂不禁唉声叹气起来。
看着他那副极不情愿的模样,宁漱真想一脚踹过去。
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父皇也真是的,他都没见过沈寂就给沈寂赐婚。
而且,赐婚对象还是徐其诤这头犟驴的女儿。
她严重怀疑,父皇是想让徐其诤跑去京城服软,请他下旨取消这门亲事。
嗯,多半是这样!
既然沈寂不想去叫徐晚,宁漱也不再多说。
待祭品准备好,他们就立即出发。
很快,他们便来到沈虞夫妇的墓前。
沈虞夫妇的坟墓是标准的侯爵之墓,墓前便是沈虞策马挥刀的雕像,看上去威风凛凛的。
这一尊雕像,也是宁帝亲自命人雕琢的。
迟迟和老莫拿出准备的祭品摆好。
之后,众人便开始祭拜。
“老侯爷、夫人,小侯爷如今已经幡然醒悟,将来必能将沈家发扬光大,你们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迟迟跪在地上,在心中默默的说着,又恭恭敬敬的磕头。
她的这条命,都是老侯爷和夫人给的。
若非老侯爷和夫人收留她,她要么已经饿死,要么就沦落风尘了。
沈寂虽然对父母完全无感,但他既然占据了这两位的儿子的身体,自然也应该替他们的儿子祭拜他们。
只是,沈寂并非一个感性的人。
他也不会在墓前说那些祭拜的话,只是默默上香烧纸。
漫天纸钱飞舞,白幡招展。
差不多两刻钟后,祭拜结束。
这时候,宁漱突然询问沈寂:“站在令尊和令堂的坟墓前,你有何感想?”
“感想?”
沈寂有些莫名其妙。
这还要什么感想?
难不成还需要自己痛哭流涕?
亦或是感慨没爹没娘的孩子真难?
这他娘是祭拜,又不是看书!
这也需要写个拜后感吗?
宁漱看向沈虞的雕像,幽幽道:“令尊可是一员虎将,当年收到他战死的消息,父皇都为痛失良将而当朝痛哭!若非他没于跟北戎的那场大战,再过几年,必是国之柱石!”
沈寂愣了愣,旋即感慨:“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中亡……”
“我……”
宁漱俏脸微微抽动,差点没忍住一脚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