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持帕子不断擦拭着眼泪,表现出极为伤心的样子。
她心中十分担忧。
万一周从锦长时间被关着。
那些曾经依附的朝臣误要是认为儿子失势而远离该怎么办?
那时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皇上还命人审讯他,这等于公开昭告他是罪犯。”
“这只是常规程序。他杀害了两位皇子,朕有必要了解其中的细节。”
永德帝注视着皇后。
自封后三年以来,皇后在他的面前总是表现得通情达理。
自从那次她设计陷害谢砚敏,他便窥见了她的另一副面孔。
而今,当此事牵涉到周从锦时,皇后的真面目更是毫无遮掩。
“皇后,寡人允诺你,对于此事,寡人只求一个真相大白,绝不会危及他的生命。”
“可陛下将他囚禁于此,岂不是与夺命无异?”
“皇后,你言辞过界了。”
永德帝的脸色一时青一时白。
原本呈现在他面前的奏折上,除了这桩事件外,还记载着卖官鬻爵及有关前太子的事情。
然而,后面这两起案件,眼下不宜声张。
严厉惩戒反而可能会促使城阳侯心生叛意,最终招致兵变。
当下还是以轻微惩罚为宜。
一想至此,他不由感叹自己做皇帝真是处处受制。
“皇后,寡人事务繁多,还需接连会见各部商议政务,皇后请回吧。”
永德帝低头敛目道。
皇后无声落泪,心中明白此时再多言也于事无补。
在一旁伺候的嬷嬷赶紧上前,搀扶着她。
主仆二人施礼后,便离开了。
待二人离宫。
永德帝向李公公示意。
“你去吏部和摄政王府传令,叫尚书和摄政王即刻前来御书房见朕,就说有紧急要事。记得行事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