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奚琅虽然没有谈夷舟擅长易容,却也能很好的伪装,他本不想抹口脂的,但谈夷舟非说不抹口脂很违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盒口脂,亲自帮他抹上了。
抹便算了,抹完谈夷舟又要亲,于是才抹好的口脂立马被亲花,解奚琅将剑当铜镜,看着剑中的自己,直接看笑了。
他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吃了人。
“我的错。”谈夷舟积极道歉,动作却没有一点犯错人的自觉,紧紧牵住解奚琅手不说,还拉着他往客栈里走。
认识谈夷舟这么多年,解奚琅哪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若是之前,谈夷舟这样他也就骂了,但两人已经说开,成了一对,解奚琅就没这样了。
解奚琅乖乖让谈夷舟牵着,同他走进客栈。
洛阳不是沿途的县城,作为中原最繁华的城市,这里不比长安差,城内的客栈也是一家比一家好。
武林大会临近,天下门派受邀齐聚洛阳,城内的客栈陆续住满各宗门的人。解奚琅不想引人注意,这次便没去好客栈,而是找了一家各方面都差人一等的客栈。
客栈位置一般,生意也很一般,掌柜的坐在窗边晒太阳,听到声音才回头:“住店的?”
谈夷舟嗯道:“要一间临街的上房。”
掌柜没立马回话,视线扫过解奚琅和谈夷舟,无声打量。解奚琅今日穿了身桃夭色的衣裳,戴了一定假,搭配同色的饰,加之他肤色又白,衬得他像桃花仙转世。
和漂亮的解奚琅不同,谈夷舟打扮则要粗狂许多,蓄着短胡不说,衣裳也是老气的深色。好在他长得高,身形又好,这么打扮倒也不丑,只是看着和解奚琅不搭。
不过等掌柜的看到两人紧握的手,也就没这些想法了。
搭不搭的,人喜欢就好。
*
客栈位置不好,房间倒是暖和,解奚琅懒得不觉得冷。
他把糖葫芦放到桌上,走到窗边,伸手将窗推开条缝,由此往外看。
谈夷舟跟了过来,从后搂着解奚琅腰:“都检查过了,屋子没问题,客栈也暂时没别的习武之人。”
“现在来的人还不多,再过几天就多了。”解奚琅后仰,靠进谈夷舟怀里。
谈夷舟吻了一下解奚琅耳垂:“到时这家客栈应该也还好,这儿位置不好,内里更普普通通的,一般的宗门不会住到这里。”
一般就是还有例外,但这没人说得清。
解奚琅并不怕和人撞上,只是在武林大会前,他不想出意外。
“玄剑阁派人来参加武林大会了,晋云宗却是做了缩头乌龟,没有派人过来。”虽然这些日子一直在路上,对于江湖诸事,解奚琅却没少掌握。
这展和解奚琅预想的一致,晋云宗几个掌门都是平庸之辈,靠着解家的钱财才博得今日的位置,马无名之流并不值得解奚琅高看。解奚琅之所以还没动手,不过是想师出有名,以免落人口舌,徒添烦恼。
闻言,谈夷舟冷笑一声:“他们都不得好死。”
解奚琅没有像之前那样拒绝谈夷舟的好意,而是笑着问他:“你要帮我?”
“只要师哥需要。”谈夷舟诚恳道。
解奚琅心里一软,喊了一个从前他日日喊的称呼:“小舟。”
久违的称呼响起,谈夷舟心像被猫尾巴挠了似的,又痒又酸的,情绪复杂的很。他捏住解奚琅下巴,迫使他抬头,然后低头狠亲了上去。
不管是在谈家,还是在沧海院,甚至他离开沧海院后,这么多年,只有一个人会叫他小舟。
师哥的嘴唇很软,因为抹了口脂,嘴巴带了淡淡香味。谈夷舟狠狠碾过解奚琅嘴唇,撬开牙齿,和他唇舍相接。
谈夷舟的吻很霸道,解奚琅之前就深有体会,可这次谈夷舟竟然比先前很多次都要疯,解奚琅嘴巴麻了,舌头疼了,整个人像要被谈夷舟吃了。
解奚琅被亲的有点不舒服,他偏过头,挣开谈夷舟的手,不肯让他亲了。解奚琅转过身,头埋进谈夷舟颈窝,身体欺负地喘着气。
谈夷舟更严重,呼吸粗。重,眼里幽深,已经被一把名为谷欠望的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