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侯爷,你?做过最难以启齿的?事。”
“将某人的?裤子顺走,挂在了他屋顶。”
“迎春公子,这花阁来的?人,最高官至几品?”
“自是一品。”
“崔大人,到京城可听说了什么隐秘事?”
“……某位大人娶了第十?八房小妾。”
“这位,你?最深感愧疚的?事。”
“在……家?待太短。”
“回答太过含糊,不算。”
“翻墙翻少了。”
说着说着,酒意上头,几个?人差点当场动手。要不是在场有苏千轶在,且有迎春拦着,不大的?桌子都能被掀了。
苏千轶听了一耳朵的?“私密”。她从这些私密中抽丝剥茧,寻找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苏漠身为小侯爷,和皇子们自小一起长,和太子哪怕经常互相针对,私底下?关系其实算不得敌对。
宫中官员在花阁这里,说不定没?什么秘密。皇帝很可能派人守在花阁,专门让人收集各种消息。迎春能知?道的?事,比她想象中更多。他不管有没?有别的?心思,绝对心思复杂。
太子,心思缜密,不该说的?事一个?字都不露。
唯一算在她预料之中,又让失忆的?她无法感同?身受的?事,是她在这几人心里,或者说是在商景明心里,拥有很重要的?地位。
她和太子在春喜和长辈眼里,算是“相敬如宾”。她尚没?有嫁给太子,为什么会拥有很重要的?地位?
这点困惑藏在她心里,并没?有说出来。
屋里酒不够喝,迎春再让人送了两次。不少烧白下?肚,几人或多或少脸上都增添了一抹红。
苏漠一向来冷着脸,这会儿因脸上泛红而?神情微柔和。其余几人更是如此?,崔仲仁不顾忌贵人,把衣领扯开了些,恨不得拿筷子敲两下?来配合游戏。
苏千轶的?好运并没?有持续到最后。她拿到了一次,仅有这么一次最小牌。这回拿到大牌的?相当好笑,是太子。
情况颠倒,和第三轮截然?不同?。
苏千轶注视着商景明,细细打量着人脸上每一细处,等着他开口。
矜贵的?太子殿下?刚才一阵很收敛。他没?有问苏漠太尖锐的?问题,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可以问身边的?崔仲仁和迎春。
至于被问,商景明因回答太过模糊,惹怒苏漠的?次数挺多。
现下?商景明要问苏千轶。
商景明手上拿着先前才喝完的?白瓷小酒碗,用指腹摩擦着。他望着苏千轶,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她。可惜,苏千轶什么都记不得。
不过,记得与?不记得,眼神不曾改变。不论做什么,黑眸中满是无害。谁曾想最后胜者,会是看似无害,实际上运筹帷幄的?太子妃。
商景明轻笑:“你?现在什么都记不得,如何看我?”
苏漠在边上重重叩了一下?桌。崔仲仁咳了一声。迎春没?说什么,静静等着苏千轶开口。站在屋内门口值守的?尔东和春喜,现下?也竖起耳朵。
苏千轶知?道太子想听什么,但说假话没?有意思。她不清楚以前的?她在想什么,只清楚现在的?她,对婚嫁一事,对成为太子妃一事,暂没?那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