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为国尽忠,奸臣必除。
我说我爹是冤枉的。
他说证据确凿。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冷漠的脸,就好像那北极万年不化的雪,将我的心冻成一寸一寸。
我用刀指着他,“你若诬陷,我便自尽。”
我大意了,叛国罪被就是活不成的,他冷冷的看我一眼。
“君儿,我管不了你。”
我在雪地里昏了过去。
萧偌将我送回了国公府。
第二日,他亲自来府上退婚。
五个月后,镇国公府被判流放。
这五个月,我找过他数次,他都闭门不见我。
最后,再也寻不到了他的踪迹。
如此我被七皇子从宁古塔捞出来,又怎会对他手下留情?
6
我就这样寸步不离的照顾了他一个月才知道他多虚弱。
这一个月,他几乎没有一天起的了床。
一个月之后,七皇子反击来了。
太子被因为迫害七皇子的罪名成立,被打入大牢。
朝中立储之声高涨,在皇后的推波助澜下七皇子成了太子。
既然达成所愿,我等着萧领给我爹平反,可一连数日迟迟不见消息。
我去见萧领,只见他站在远处,全身散发着太子的威仪,看我的眼光中也多了忌惮。
我开口问道:“我爹的事怎么样了?”
萧领再不如之前那般认真与我谋划,他低头捏着茶杯,“证据不确凿,你还没有拿到他的亲笔书。”
萧偌昏迷的这一个月,我翻遍了所有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亲笔书。
似是看到了我脸上的怀疑,萧领脸上多了一分笑意,
“若是没有亲笔书也可以,把他的腰牌拿给我。”
“太子殿下,可不要骗我。否则。。。。。。”
我目光微冷,他也听出了我鱼死网破之意。
于是他便语气和缓解释道:“皇兄陷害镇国公府之时,是让人拿了腰牌偷偷出城府的,如今想要从那人嘴里套出证据,那人只认皇兄。”
眼下我只能选择相信他,他也答应我,只要一找到腰牌就给我爹平反。
我回到了东宫,翻遍了所有角落依然没有找到萧偌的腰牌。
最后我想去牢里套套消息。
萧偌盘腿靠在墙上。
月色的牢服穿在他的身上,也掩不住他的不凡。
一根木质发簪简单的挽着的长发,居然没有乱上半分。
只是嘴唇依然白的厉害,我照顾了一个月的功效,也在这几日被消磨干净。
我想,应该是合欢散里的毒药依然在发挥作用。
七皇子说,那是慢性药,只需要在他身体生根发芽,遭罪在后头。
萧偌听见动静,慢慢的睁开的眼睛:“你来了。”
他声若游丝,润润的目光里越过一丝笑。
“你在等我?”我微微蹙眉。
“初见那日你在殿上跳舞,我便知是我的君儿。”
七皇子之所以大胆的将我进献给萧偌,是因为萧偌失忆了。
相处种种,我猜到他早记起了我。
我以为是我身上偶尔流露出来的,夹裹着女儿红味道的玫瑰香。
或者仅仅是因为他恢复了记忆。
可我没想到,是因为那段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