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已经足够成熟了,他用双手摸遍了全身,得出的结果是软。
只是在敲打之前还能揉搓一下,把水分带出来一点,这样才好打。
如玉般的手指在上头按按揉揉,由于凌晨的夜晚格外安静,仅是稍微碰一下,就能听到因揉捻出的细小声音。
这声音像按摩小猫出来愉悦的咕咕声一般,全是舒服地哼哼。
郁染看着越揉水分越渗出来的糯米,想着是时候可以敲打了。
随后他便拿出了打年糕的木槌,木槌的构造是前头比起棍身还要粗一些,可能是这样开拓起来会比较好打一些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揉捻的工序做得太久,郁染额上开始冒了一些细汗,但他也没去擦,反而扶着木槌抵在了年糕上,大概比划了一下要打的位置,然后又朝年糕按了按。
本来揉得很软的年糕,用木槌试探敲的时候倒是变得有些难缠了起来,他才刚试探放下来就被其紧紧给包裹住,紧得他一下子都拔不出来。
僵持了好久,在他反复的试探下,总算是顺畅无阻了。
打年糕是一项十分耗费体力的工作,这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以及坚持不懈的毅力是万万做不来的。
但郁染经常兼职跑来跑去,健壮的体魄是有的。
至于毅力,他也并不缺。
郁染回想之前看过的教程,打年糕也是有诀窍:提槌要轻、落槌要重,擅用巧力才能打得均匀。
他谨记这一点,提槌时轻轻的,可一落下却带了十足的力气,捣得又深又狠,而这每一下落来的声音在这静寂的夜显得格外清晰。
当然辛苦劳作的时候,也会停一下,去尝尝年糕被打出来的味道。
果然,分外香甜,口感极佳。
于是郁染又将其翻了个面,继续敲打。
不知什么时候,才把年糕彻底打好了。
虽然是初次尝试打年糕,但看着软着一潭的年糕,郁染只觉身心舒畅,心中幸福感爆棚。
天还未亮。
完全没睡的郁染精神依然很好。
只不过想到早上会回来的白母,他先是帮睡得很沉的白姝妤擦了身,然后再帮她换上一件oversize的白T,才抱着她出了门。
由于现在还是凌晨四五点,几乎大多数人都在陷入深沉睡眠,所以周遭安静不已。
郁染单手抱着白姝妤开了远门,可才刚踏出远门,余光便现之前的人居然还在。
那人穿了一件与夜色相融的黑衬衫,叼着一支烟,沉默地坐在机车上。
看他出来,锐利的眼神直直扫射了过来。
即便在暗光下的环境里,郁染也依然清晰地看到对方相当不友善的眼神。
但他也同样不可示弱。
霎时间,整条巷子充满了火|药味。
而那引这一场战争的人儿不仅睡得香甜,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
绵长的小呼噜声回响在整条巷子里。
顿时,把一场见不到硝烟的战争瞬间击溃。
最后只见坐在机车上的那人深吸了一口烟,随即将未吸完烟单手掐灭,直接扔在了地上。
之后便短暂地看了郁染一眼,不,准确来说是看了眼白T下白花花的小细腿,便启动了车子,没一会便转了一下车头,开车离开。
机车行驶出的声音渐行渐远。
郁染看着前方地面上躺满的烟头,随即低下头看埋在他肩头睡得贼香白姝妤,神色莫测。
。
白姝妤醒来的时候是被白母叫醒的。
把她叫醒之后通知她傍晚醒来再带她去
大酒店吃饭。
白姝妤应了后,白母便踩着高跟嗒嗒嗒地回了房。
白母一走,她又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
而下一次醒来是被好一阵动静吵醒的。
原本晴朗的天气不知怎地,忽然转阴。
再接着刮起了大风,将半阖着的窗户吹得滋滋作响。
声音太过吵,床上的人儿再也睡不下去了。
她睁眼去看窗外的天色,阴暗一片,连带着卧室也变得灰沉沉的。
今天还是她生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