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的是自己根本没醉到不省人事,就算困也不可能倒头就睡,可他的记忆像是被突然中断,醒来就是床上,衣服也被换了。
“不用换了。”
没等沈最想明白,江聿风开口说:
“你衣服早就脏了,阿姨已经带去洗了,现在这么晚让人送新衣服也不实际,反正也是开车,穿睡衣也没关系。再说,我们这么亲,换着穿睡衣又算得了什么。”
他说道最后还看了眼谢司衍,看着他面无表情但嘴角越发沉,心里就高兴。
他这么说,沈最干脆也不纠结了,道了声谢后,理都不带理谢司衍的往楼下走。
谢司衍眼眸锐利如刀,冷冷的看了眼江聿风便跟了上去。
他开车带着沈最回家,两个人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可就算很浅很浅,浅淡到好像没有。
但谢司衍作为eniga超乎常人的感觉和嗅觉,外加上他现在紧绷的神经,自沈最睡衣上传来的属于江聿风信息素的味道刺激了他一切的感官。
以至于谢司衍阴沉着脸,跟在沈最的身后,在沈最不让他进门的瞬间,大手抵住要关的门,拉着沈最的胳膊,到了浴室。
强制性的,扒他的衣服。
醋成精
谢司衍像是疯了,身体不受大脑的控制,打开浴室花洒,一手将沈最狠狠的按墙上,另一手就开始解纽扣。
“谢司衍!”
沈最怒声吼道。
水流自头顶顺着脸颊不断滑落,视线被水遮挡,但谢司衍压倒性的动作彻底将他激怒。
他奋力挣脱,拳打脚踢,谢司衍却不闪不躲,只不过固执的扒他衣服,像是这睡衣染上了什么可怕的病毒。
雾气朦胧,两个人的体内包含的气味被水浸过后变得愈发沉重浓厚,沉沉的漂浮在空气中。
热气,雾气,谢司衍的山间松露气味,让沈最的大脑开始昏沉,手上力道都小了不少。
终于谢司衍扯纽扣扯的烦躁,他根本不受控制,衣领瞬间崩开!
就在他还要继续,“啪”的清脆响亮的声音,在浴室回荡。
沈最怒瞪着他,因为盛怒,他眼眶中布着血丝,头发被茵湿,狠戾的样子又透着几分狼狈可怜。
谢司衍又何尝不是,他脸颊受了狠狠一巴掌,白皙的肤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红,甚至连五个指印都依稀可见。
谢司衍摸了摸刺痛的脸侧,突然捂着眼睛发笑,只不过笑得很苦:
“沈哥就这么想穿着江聿风的睡衣。”
他开口,沈最只脸侧一阵风滑过,是谢司衍突然一拳狠狠怼在他身旁的墙上。
他眼神赤红,低声吼道:
“你他妈就这么喜欢他?!”
这话属实说的没有任何依据,但谢司衍已经被一晚上刺激的理智早就跑到九霄之外了。
他拳头攥得死紧,被气得都有些发抖,额角更是青筋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