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生的,就都是宝贝。
卫女医给孩子把脐带扎好,洗完澡过秤,又道,“五斤九两。”
王婶收拾胞衣,另几个婆子把温大奶奶收拾好,抬去北屋床上。
只有冯初晨最闲,看着屋里的一切。
寅时末,冯初晨和王婶离开。
小雪依然飘着,寒风凛冽,伸手不见五指。
王婶一手拎着羊角灯,一手同冯初晨相携回了小院。
不多时,大厨房把热水送过来,又送来两大碗鸡汤面。
饿得紧,面条有些微凉还是一口气吃了。
王婶说道,“产前检查真的很重要。若是没有姑娘施针和让她做操,温大奶奶生的可不会这么顺。”
冯初晨道,“也有运气在里面,胎位矫正过来了……”
若没矫正过来,脐带绕颈严重,母女就凶多吉少了。
冯初晨一觉睡到自然醒,冯不疾正老老实实坐在床尾看着她。
“吃饭了吗?”
“吃了。今天该回家了吧?”
“嗯。”
冯不疾出去,冯初晨穿上衣裳。
王婶已经起来了。
“早饭送来了,温在炉子上。”
冯初晨吃完饭,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去跟温夫人和温大奶奶告别,温夫人身边的刘嬷嬷来了。
她给了冯初晨十两银子,王婶二两银子。
这是她们的工钱及赏钱。
又道,“冯姑娘,我家夫人有事请你过去一叙。”
意思是只请她一个人。
冯初晨了然,给了自己这么多好处,下一刻该说明原因了。
天气放晴,朝阳明媚,寒风依然凛冽,刮在人脸上生疼。
屋里温暖如春,温夫人和温舒坐在侧屋炕上。
温夫人欠了欠身笑道,“不愧是冯医婆的传人,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我知道,若没有冯姑娘之前的诊治,老大媳妇不可能生的这么顺。”
冯初晨坐在一旁的圈椅上,谦虚道,“温夫人过誉了。”
温夫人拉着温舒说道,“舒儿身体不太好,想请冯姑娘看看。有些事冯姑娘心里知道就好。”
冯初晨脑子转了一下。温舒有隐疾,又不说她哪里不好。
若自己检查不出来,就不知道她有什么病。
若自己检查出来,说明自己有本事治这个病,但绝对不许说出去。
冯初晨笑道,“自当尽力。”
没有一点谦虚。
温舒红着脸坐来冯初晨旁边,伸出皓腕。
冯初晨诊完左腕诊右腕,又看了她的舌苔。
斟酌着说道,“温四小姐经常下腹疼痛,左侧犹甚。月信不调,伴有血块。这是瘀血阻滞、胞宫或胞脉气血不畅所致。温四小姐年少时应该受过大寒……
“经过调理,寒湿之邪和痛经有所缓解,但胞脉气血不畅没有起色……若不调理好,不易受孕。”
冯初晨不仅摸出她左输卵管堵塞,还能具体到哪一段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