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短头,穿着校服的人趾高气昂的站在厕所门外。
“和她这种孤僻的人交朋友真的是饿了。”
短头身边的人捂着嘴大声笑着。
顾熙宁头上还滴着水,身上的衣服被水浸湿。
腊月的天,寒风吹过,就算穿的再厚也抵不过这寒冷。
而她那天足足以这样的形势被关在厕所里四个小时。
要不是有人经过,她恐怕就被冻死了。
“顾小姐,顾小姐,顾小姐?”
金琪炘看着紧皱眉头,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忍不住喊道。
顾熙宁眨巴眨巴眼,回过神来,“怎么了?王妃。”
“我能不能以后叫你熙熙?因为熙代表着光明和乐,很配你。”
光明和乐竟然配她吗?
顾熙宁轻笑出声,“好的王妃。”
“哎呀,你也别叫我王妃了,多见外啊!叫我糯糯就好。”
金琪炘喝着茶水,甜甜的说道。
“很甜的名字。”
顾熙宁由内而外的夸赞道,甜美配甜名。
两人又66续续地聊了一会儿天,外面的门被推开,两个男人站在门口。
“处理好了,回去吧!”
顾熙宁点点头,两队人打道回府。
马车缓缓地在路边上行走,顾熙宁看向帘子外的街道,嘴角不自觉地扬了上来。
傅宴迟瞧见她的样子,“开心吗?”
“开心,这还是我第一次交朋友。”
“开心就好。”
傅宴迟回答道。
顾熙宁放下帘子,像是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国师,我能不能在你的府上当差?”
“好。”
傅宴迟并没有什么异议,她想干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
顾熙宁眨眨眼,她还以为自己要劝说好一会儿,编造一些理由才能当差,没想到这么容易。
她看向正在看书的国师,“我可以睡到自然醒吗?”
“自然醒是何意思?”
“我太早醒不来,能不能让我睡到自己该醒的时候。”
傅宴迟放下书本,转头注视着她,“可以。”
国师府并不缺仆人,她就算不干活都行,但她都提出来当差的意见,他自然是不会拒绝。
马车在国师府前停下,她搀扶着傅宴迟的手下车,跟着暮紫回到金銮殿。
今天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坐在椅子上,盯着橙黄地烛火,拿出纸笔开始记录。
她有精神类疾病,不止一种,其中有一个是酷似于失眠,但是与失眠又不一样的。
顾熙宁在夜晚睡不着觉,尽管灯光很亮,如同白昼,还是不行。
只有在清晨,白天时,她才能入睡。
写日记这种习惯就是如此养成的,黑夜太长,她无所事事,只能执笔描写一些事情。
漆黑的夜色,只留一盏烛光亮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