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句玩笑话,从妘阴差阳错住进了檀港湾。
短短几日,她和简欲逢确定关系到同居,这让她担心两人会不会进展的太快了些。
除此之外她没感觉到有什么别的不适,简欲逢对她很照顾,还贴心的让人给她收拾出一间书房。
她这一搬家纹身店也跟着搬没了。
说来也怪,还住在石楠巷的时候没什么生意,石楠巷一拆迁她的店没了,找她纹身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思来想去这样也不是办法,终究不能一直做家教代课。
算起来这些年攒的钱刚好够租下一间工作室,只不过真要租下来她手里的钱也就所剩无几了。
简欲逢晚上应酬回来,路过书房发现里面灯还亮着,推开露着缝隙的门走进去,瞥见女人愁眉苦脸的模样:“怎么了?”
闻声,从妘撩起眼皮看过去,男人脱下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胳膊上,袖口敞开的腕间露出了那串沉香佛珠,唇瓣微张:“你回来了。”
简欲逢轻‘嗯’了声,语调上挑:“有心事?”
从妘摇摇头:“没有,我在算开工作室的费用。”
简欲逢垂眸睨向女人,随口问道:“要开什么工作室?”
“纹身工作室,以前我住的地方不是被拆迁了么。”
突然记起来,简欲逢还不知道她是纹身师,好像只告诉过他自己给人做家教。
默默观察着男人听到后的反应,和平常也没什么不一样。
简欲逢眉目思索,沉吟片刻:“钱不够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不得不说简欲逢一句话问出了她现在的心事,没有和他提钱的事,从妘简单说了嘴:“有几个位置不错,我还没来的去看。”
简欲逢微微颔首,淡淡道:“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目送男人离开,没多久从妘也回了自己房间。
黑压压的夜色不见半点星光,月亮被浓密的乌云遮挡的严严实实,空荡的街上卷起秋风,有种山雨欲来的架势。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地方,还是认床,从妘难得失眠。
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还不时有沉闷的雷声响起,从妘不禁心情有些烦躁,索性裹着灰色披肩下了床,给自己点了支烟,拉开窗帘来到阳台。
这阳台不知道怎么设计的,和隔壁简欲逢房间的阳台是相通的。
从妘瞥见隔壁亮着的灯光,心里想着什么。
简欲逢回到卧室后临时又开了一个跨国会议,洗完澡出来,已是凌晨一点,现下没有半点睡意。
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朝阳台走去,从妘听到隔壁传来动静,下意识看过去,好巧不巧男人也看了过来,两人一高一低的视线在空气中交织在一起。
从妘手里夹着女士烟,撩起眼皮扫向隔着几步距离穿着黑色居家服,拿着高脚杯的男人,雕刻般精致深邃的五官,矜贵又禁欲。
男人低沉的声音唤回她的遐想:“睡不着?”
“失眠了。”从妘张了张嘴,“你怎么也没睡?”
“临时开了一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