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听到哒哒声?”我嗓音发干的问道。
“听到了,在咱们身后。”
“像是从缸里发出的敲击声。”
陈伯边说边缓缓转身。
他转身的动作很是僵硬。
腰腿转动一点点就会停顿半秒,继续转一点点再停顿半秒。
轻而易举的转身动作,他愣是转了一分多钟。
我在旁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刚才还好好,怎么突然间动作这么僵硬?
卡顿的像是几十年没上润滑油的老机器。
也有点像被不邪祟附体之后,邪祟还没熟练掌握身体的感觉。
嘶!
我心里倒吸口凉气。
不会这么寸吧?
陈伯修出炁,还是风水大师,就这么轻易的被邪祟上身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
虽然心里觉得不大可能。
但我还是悄悄后退了两步,和陈伯拉开距离。
“陈伯,你还好吧?”我轻轻抬起右臂举到陈伯后脖子高度。
右手反握的匕首已刀刃向外。
只要陈伯有半点异常表现,我就会毫不犹豫的用匕首抹他颈动脉。
别觉得我不顾队友死活……
如果陈伯这样修出炁的风水高人,都能在不知不觉间被上身控制,那足以说明邪祟的厉害。
我如果不先下手为强,也只会落得个客死他乡的下场。
而且就算先下手,也未必是那邪祟的对手。
或许跟陈伯就是前后脚上黄泉路而已。
“地气突然乱了。”
“我修的炁,取法风水之道。”
“一旦地气有剧烈波动,就会影响我体内炁的运行。”
“身体也会因此不大听使唤。”
陈伯说话声音和语气倒是挺正常。
但这番解释却让我听不太懂。
我疑问道:“真有地气存在?”
“你修的不是风水之道,自然感觉不到地气变化。”
“其实地气才是风水的真正核心。”
“半吊子风水师拿罗盘看的是朝山坐向,但真正入门的,拿罗盘是看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