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像突然开了窍似的,其中一个说:“老二媳妇,咱家也有地闲着,你去住,行不?俺们也不收钱,等真买了钱,分我们一点就成。”
宋镜清笑,“可以的刘二哥。”
“俺们家也有!”
“我家也有块闲着……”
江恩山在旁边认真听着,微微颔首,眼神不离宋镜清。
端起酒杯,宋镜清和大家碰了碰杯子,酒杯碰撞,溅出来几滴,宋镜清声音朗朗,“那咱们剪子村的发展就提上日程了!大家相信我,我必然不会辜负大家,这杯酒,就权当是我敬大家!”
仰头喝尽,宋镜清面色不改。
江恩山上去要拦,担心宋镜清喝醉,却被宋明锦拽住,“姐夫,你还不知道我姐呀?她酒量好着呢,之前跟那些下乡知青能拼个一二。咱们呀,就不操心了哈。”
江恩山皱了皱眉,这事他之前略有耳闻,但没想到会是真的。
谢建新笑着摇了摇头,他不喝酒,怕误事。万一有个急病人,他还得过去,若喝了酒耽误了事情,就是大罪过。
宋明锦抿了一小口,觉得嘴巴里苦苦的,把杯子忙放下,问身旁坐着的谢建新,“谢大夫不喝酒?”
“偶尔。”
“哦哦,抽烟吗?”
谢建新摇头,“不抽。”
宋
明锦又问:“有不良嗜好吗?”
“这个……真没有。”
宋明锦满意的点了点头,谢建新却是被问的脸颊微微泛红。没喝酒的人脸倒先红上了。
做了个羞羞的表情,宋明锦笑着打趣,“真没看出来谢大夫长这么凶,竟然不抽烟。”
“你倒是会瞧,瞧出来我哪里凶了?”
宋明锦托着下巴想了想,说:“看病的时候凶。”
谢建新又笑了,“那我以后尽量温柔一些。”
林柏待在角落,看了看说说笑笑的大家,喝了一口闷酒,也是最早走的。
谢建新送了宋明锦回家。
夜深了,两口子送了大家回去,关上门收拾起院子来,啤酒瓶、碗筷碟子骨头什么的。
收拾完,宋镜清长出一口气,“累瘫了累瘫了,我得好好躺一躺。”
说着自己就要进屋,忽然想起什么,停了步子。
她看着站在原地的江恩山,假笑了笑,“啊,忘了,东屋,拆了。”
之前的几间房都被宋镜清指挥着拆倒了,现在就一个北房,西房,灶房跟厕所,还有一间放置农具的屋子,江恩山住的也被推了。幸亏江恩山东西不多,宋镜清收拾的快,全都收拾到了北房。
现在,两个人看着被夷为平地的东屋,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这……”
宋镜清有点无语,对她自己。
把自己男人忘到一边了,光顾着盖猪圈了。
两人又面面相觑,宋镜清低头看着鞋面,忽然像是嗓子里卡了一口老痰
,说话是上不去也不下来。
江恩山指了指那片被拆了的房屋框架,问:“我今晚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