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沬沬继续嘘寒问暖,秦礽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里烦躁得不行。好不容易到了总裁办公室,他立刻甩开季沬沬的手,一屁股瘫坐在老板椅上,长舒一口气。
“我的老天爷,这演戏比上班还累!”他忍不住抱怨。
于玥彤从办公桌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秦大少爷,你这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可惜了。”
秦礽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还不是为了你?老爷子要是知道我们假怀孕,还不扒了我的皮!”
于玥彤耸耸肩:“谁让你想出这么个馊主意的?”
“还不是你!要不是你说要老爷子赶紧把位置传给我,我至于这么拼命吗?”秦礽越想越委屈,干脆往椅子上一躺,开始装死。
于玥彤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肚子:“行了,别装了。老爷子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过两天就带你去‘孕检’。”
秦礽猛地坐起来,眼睛一亮:“真的?怎么安排的?”
于玥彤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两天,秦礽过得提心吊胆,生怕穿帮。他每天都捧着孕妇食谱研究,强迫自己吃一些以前根本不碰的东西,还时不时练习一下孕妇的各种“症状”。
终于到了“孕检”的日子,于玥彤带着他来到一家私人医院,说是老朋友开的,绝对可靠。
秦礽看着医院的环境,心里有些打鼓。这医院看起来不太正规啊,不会是什么黑诊所吧?
他正想开口询问,于玥彤已经拉着他走进了一间诊室。
诊室里坐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见他们进来,立刻热情地招呼:“秦太太,秦先生,欢迎欢迎!”
秦礽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这医生笑得有点……猥琐。
“医生,麻烦你帮我太太检查一下。”于玥彤笑着说道。
医生点点头,示意秦礽躺到检查床上。秦礽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照做了。
医生拿出听诊器,在他肚子上听了半天,然后又用手按了按,最后神秘兮兮地对他们说道:“恭喜两位,是双胞胎!”
秦礽和于玥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一丝……兴奋?
双胞胎?这剧本是不是有点太刺激了?
秦礽懵了。
双胞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又看了看于玥彤,满脸的不可思议。
于玥彤则强忍着笑意,轻轻踢了他一脚:“愣着干嘛?还不谢谢医生?”
秦礽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向医生道谢。医生笑眯眯地递给他一张检查报告:“秦太太要注意休息,保持心情愉快,定期来做产检。”
走出诊室,秦礽一把抓住于玥彤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道:“你搞什么鬼?哪来的双胞胎?”
于玥彤笑得花枝乱颤:“我提前跟医生打过招呼了,让他随便编个结果,没想到他这么给力,直接来了个双胞胎!”
秦礽哭笑不得:“你胆子也太大了!万一穿帮了怎么办?”
“放心,这个医生是我朋友的朋友,绝对可靠。”于玥彤拍着胸脯保证,“再说,老爷子就盼着抱孙子呢,双胞胎他肯定更高兴,说不定一高兴就把位置传给你了!”
秦礽想想也是,反正都是演戏,双胞胎就双胞胎吧,还能让老爷子更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回到秦家老宅,秦礽拿出检查报告递给老爷子。老爷子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浑浊的眼睛里顿时迸发出精光:“双胞胎?好!好!好!”
他激动得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玥彤啊,你真是我们秦家的功臣!”
秦礽在一旁看着,心里不禁有些得意。这戏演得,连他自己都快要信以为真了。
接下来的日子,秦礽彻底过上了“孕夫”的生活。他每天都得挺着个假肚子,忍受着各种孕期不适,还要应付老爷子和秦母无微不至的关怀。
“礽儿啊,今天想吃什么?妈给你做!”秦母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把他养得白白胖胖。
老爷子更是三天两头就来看他,嘘寒问暖,还给他讲一些育儿经。
秦礽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但为了继承权,他只能忍辱负重,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只有于玥彤知道,秦礽每天晚上都躲在房间里偷偷练习“孕妇”的各种姿势和表情,还对着镜子练习如何假装孕吐。
“呕……”秦礽对着马桶干呕,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于玥彤站在门口,抱着胳膊看他表演,忍不住笑出声来:“秦大少爷,你这演技也太浮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了什么怪病呢!”
秦礽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懂什么?这叫敬业!为了继承权,我容易吗我?”
“不容易,确实不容易。”于玥彤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水,“行了,别练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参加老爷子的寿宴呢。”
第二天,秦礽打扮得光鲜亮丽,挺着个大肚子,和于玥彤一起出席了老爷子的寿宴。宴会上,各界名流齐聚一堂,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秦礽作为秦家准继承人的夫人,自然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他强忍着不适,和各路宾客周旋,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宴会大厅里,水晶灯璀璨夺目,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秦礽穿着定制的礼服,硬挺的礼裙包裹着他并不存在的孕肚,感觉自己像个滑稽的企鹅。
他扯了扯衣领,低声抱怨:“这玩意儿勒得我喘不过气,早知道就该让秦煜那家伙来受这份罪。”
于玥彤在一旁抿着香槟,笑得幸灾乐祸:“谁让你当初答应得那么痛快?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还不是为了早点拿到继承权,脱离苦海?”秦礽翻了个白眼,端起一杯果汁,小口抿着。他可不敢喝酒,万一酒精影响到肚子里并不存在的“孩子”,那可就穿帮了。
这时,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扭着腰肢走了过来,正是季沬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