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怀心里咯噔一下。
看赵泯才这个反应,难道他想对了?
谢之怀起先不确定,现在确定了:“嗯,应该想起来了。”
想起来就行,那他也不逼他再做一次了。
赵泯才胳膊肘树立起来,双手交叠地垫在下巴上,“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谢之怀再次恭敬地道歉:“我也第一次现自己会做这种事,对不起,给你带来了一定困扰。”
赵泯才意味深长地望着谢之怀:“我倒是无所谓,但他们都说,人喝醉了所做的事,就是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想做的。”
他生活中想要坐渡轮吗?好像没有吧。
谢之怀对这段话不抱有任何科学依据的看法:“……也许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平时我真不这样。”
“压力大?”赵泯才听到这个理由,心情没来由地不好。
意思就是,他做这些纯属压力大,并非内心所想?
那如果是别人送他,他也一样说这些话?
原来不是对自己特定的?
想到这里,赵泯才面色阴沉了不少:“如果送你回家的是翟智空,你也会这样做?”
“也许呢,我也不知道。”谢之怀不确定地回答。喝醉的事谁也不好说。反正他以前没遇到这种情况。
他不知道,对面已经嫉妒得牙根都要咬碎了。
对面静了几秒,“好。我知道了,接受你的道歉。”
谢之怀听到这句话,放心下来。
“真的,那天真的太麻烦你了,”谢之怀叹了一口气,“我又是跑到江边渡轮门口让你买芝士,还要你捞螃蟹?对不起。”
对面的人手一顿:“?”
赵泯才都做好把谢之怀带回去囚禁的准备了,被这段对话搞蒙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赵泯才差点在餐桌上失态。
他皱眉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之怀的语气很无辜,不像是开玩笑:“嗯?你最近不是问我芝士啊轮船啊还有螃蟹吗?不是在暗示我吗?”
赵泯才扶额:“那只是我单纯地想了解谢先生你的喜好。”
谢之怀:“喜好?”
“嗯,喜好,”话已至此,赵泯才彻底坦白了,“因为想要再了解你一点。”
谢之怀听到这句话,心砰砰直跳。
难道说……
谢之怀满怀疑虑,却又期待地问:“为什么?”
对方站了起来,悄声走到他的旁边。
赵泯才的声音就像山泉,在说普通的事宜时就很能让人听下去,更别提现在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后又放在胸口上,如此郑重。
连同胸腔下那颗跳动的心脏一样令人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