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就要去搂她腰,旁边一人趁势就要过来掀她裙子。
【但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另一人看在眼中。】
就在壮汉的手快要碰到寇端云时,破空袭来一阵劲风,壮汉只觉得自己的胳膊有些怪异,低头一看才发现手肘以下的部分已经被人切断,掉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
他呆楞了一瞬才如梦初醒,大叫了一声,疼痛后知后觉地袭来。
寇端云回头去看,忽然眼前一黑,一件外衣兜头将自己罩住,还十分缺德地拿袖子在她身后打了个结。寇端云挣脱不开,心里暗骂这是哪个神经病闲得蛋疼。忽然鼻尖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松檀香,她浑身的炸毛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张柔顺的水獭毛毯。
周围传来了几声乒乒乓乓的兵器相撞的声音,其间夹杂着布料撕开之声和呼痛哀嚎之声,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是王爷!”一时间耳旁全是兵器砸地的巨响,几个壮汉呼啦啦地跪倒一片,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寇端云听不懂的话。
程闻非的声音在寂静的竹林中响起,“是谁让你们对王妃如此无礼?”
为首那人的声音立刻出卖了雇主:“是朱朱!”
寇端云脑补出程闻非皱起的好看的眉,但下一刻却听到远处一个清脆的女子的声音:“晏哥哥!”
程闻非眼神冷冷地打量她,半晌后才想起初春之时自己曾与这女子有过一面之缘,他客气地道了一
声:“武阳郡主?”
傅敏的声音欢喜起来,“你还记得我,从前的事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后面的话她无法发出声音。
这话程闻非听过,是从寇端云口中说出的。寇端云说什么话他都爱听,但这不代表相同的话从别人口中说出他也喜欢听。
“我。。。。。。我是被逼无奈的,晏哥哥你不要生气。我真不知道你竟然是西域王爷,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你的手下。”傅敏不知道他们刚才在咕噜咕噜地交流什么,只知道自己这时候装路过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只盼着寇端云能念着旧情放她一马,便对着程晏怀中那坨麻袋一样的东西喊起来。
可她才一开口,便觉得一阵小风抚过她的喉咙,但她并不觉得痛痒,伸手一抹连层皮都没破。她心中诧异,再次开口,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程闻非扫视了一眼跪了一地的西域壮汉,声音冷似陈年旧铁,“你们原本的雇主出了多少银两,我出十倍,把目标换成朱朱,你们随便怎么样她,只要别把她弄死了就行。”
西域汉子们齐声应和,从地上一跃而起,冲着傅敏抓去。傅敏的脸色一瞬间惨白如纸,她转身就跑,可没跑几步就被华丽丽的裙摆绊倒在地,几个壮汉立刻一拥而上。傅敏被点了哑穴,发不出声音,只有布料撕裂的声音传来,在这寂静的竹林中,像是一台荒
诞的哑剧。
程闻非怀中面口袋一样的东西蠕动起来,他低头去看,隔着外衣抚摸寇端云披散下来的长发。寇端云听到了他的声音,想要出声制止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也发不出声音了。
程闻非一指点在她唇上,“别说话,也别让我听见你为她求情。”他的声音中冰冷尚未褪尽,“她已经不把你当姐妹了,你再一味去容忍她,伤害的只能是你自己。”
寇端云不动了。
“我不想让今天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寇端云隔着布料点点头。
程闻非抱着寇端云往山下走,直到钻进一早等下山下的马车里,程闻非才将罩在她头上的外衣撤去。
寇端云赶紧深呼吸两口新鲜空气,披散下来的头发被蹭得毛躁,真有点儿像被蹂。躏过的样子。
只是方才那一瞬间,她想起来被程晏抱在怀里的感觉,一瞬间小脸绯红,她看着程闻非这张熟悉的面容,问道:“你为什么把我蒙起来。”
程闻非也有片刻的错愕,“。。。。。。直觉,总觉得有一个声音告诉我,那些场景不该让你看到。”
寇端云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这时候马车缓缓向前驶动,寇端云坐在封闭的空间中有点不知所措,便掀开车帘往外看。
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旧,完全不知道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片人迹罕至的竹林里发生了什么。寇端云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这好
像不是回府邸的路。”
程闻非气定神闲,“对,赏花亭后山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既然路过瞧见了,还是帮郡主报个官吧。”
“报官?等一下,这是不是太不。。。。。。唔唔!”
“再说她,我还亲你。”
寇端云觉得自己头顶快要冒烟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望着程闻非近在咫尺的潋滟红唇,居然还想在被亲的边缘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