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找到母蛊,她也能借机在对方府上“不小心”摔坏点东西,最好可以把人家活活气死。
女帝怎么会不懂陆姰的小心思?
她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人小小的出出气。
于是得到圣旨的陆姰带上锦衣卫就闯进了陆楹的府邸,然后开始大搜查。
她还恶劣且嚣张的在陆楹屋内这里不小心碰倒一下,那里不小心磕坏一下,然后再用活跃不已的子蛊去寻母虫。
陆楹看着被弄坏的不少东西,气得牙龈都快咬碎了。
她苍白着脸,悄悄用眼神示意贴身丫鬟出去毁尸灭迹,接着说话转移陆姰的注意力:“皇姐,我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母蛊。”
陆姰忽然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抓住重点:“我可没说来你这搜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母蛊?”
陆楹神色微凝,很快解释道:“你那瓶子是装蛊虫专用的,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陆姰不置可否,她命令锦衣卫搜仔细点,自己反而坐下不紧不慢地喝茶了。
陆楹伤势未愈,本就不宜久动,可她又实在担心陆姰会继续砸坏自己的东西,索性就在人旁边紧盯着。
对方要放下茶杯起身转悠,她就跟在后面。
对方要摸什么物件,她就抢先护住。
这么折腾下来,陆楹额间出了不少虚汗,肩背裹着纱布的伤口也隐隐作疼,怕是要渗出血。
“皇姐,咱这地方就这么大,实在没什么东西了。”
陆姰遛她遛得正起兴,哪会轻易放过,当即就煞有其事地说:“不如去库房瞧瞧吧,那里最好藏东西。”
库房宝贝众多,要是摔上几个,可就赚到了。
见人迈步出去,陆楹忍着疼在后面追。
她正要喊留步,不知何时现身的木槿却抓住她的贴身丫鬟,连带着装母虫的瓶子一起押送了过来。
陆姰止住脚步,笑意不达眼底地看向她:“老六,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种关头承认便只有一死,她装出愤怒与惊愕的样子,呵斥丫鬟:“你私自藏了什么东西?还不如实招来!”
丫鬟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当即为主子扛下罪名。
“里面还能是什么,不就是蛊虫?我真是看不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皇女,我特意寻来子母蛊,就是要把你们全都害死,凭什么我生来低你们一等,只可惜计划没有成功,不然你们都得去死!”
她突然挣脱控制猛扑过去,陆楹拔走身旁锦衣卫的刀就捅穿了她,随后痛心疾首道:“枉我待你那么好,你竟然还想害我们,真是得寸进尺!”
陆姰欣赏着眼前拙劣的表演,而后优雅地鼓掌:“好好好,六皇妹真是果断,这事便交由母皇来定夺吧。”
彼时临近正午,秋阳和煦温暖,可御书房内的气氛却冷凝至极。
陆楹毫无血色地跪在地上,收于袖中的手紧攥成拳。
她的心里有不甘与嫉恨,可却不敢在面上显露分毫,只能委屈辩解。
“母皇,儿臣当真不知身边人有如此狼子野心,还请您还儿臣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