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云连忙拍着姜妧的背,好一会儿,姜妧才缓过来。
楚流云厌恶地扫了眼姜乐悠:“大小姐,你就别为难妧姐儿了,她头上被夫人的茶杯砸伤,现在还流着血,没见你们关心一句。落水染了风寒卧床了一个月,也没见你来看望,现在又求到她面前,到底是谁没皮没脸?”
楚流云这是将李氏骂姜妧的话还给了姜乐悠!
姜乐悠死死绞着帕子,忍着楚流云的羞辱,低声下气地说:“是我错了。妹妹,看在咱们姐妹一场的份上”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楚流云的话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
姜槐气得肝疼,她斥责道:“够了!此事就这么定了!谁再多说一句,悠姐儿就多幽禁七日!”
这下姜乐悠是彻底学乖了,她不吭声了,只是看向姜妧的眼神锋利如刃,似要将她凌迟!
姜妧毫不畏惧地迎上姜乐悠的眼神。
“至于细雨,不忠之人,多留无益。”姜槐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冷声道。
细雨一下子懵了,求救地看向姜妧。
姜妧安抚地看向细雨,示意她放心。
细雨这才心定了下来。
姜乐衡不赞同姜槐的做法,开口道:“父亲,细雨也是被逼无奈,若她不说,我们还被蒙在谷里。”
姜槐抬眼,目光森然地看向姜乐衡,强压下心中的火气,耐下性子说:“衡儿,不忠之人,迟早会捅你一刀,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姜乐衡抿着唇,并不认同姜槐的话,但他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跟姜槐起争执。
“拖下去!”姜槐不耐烦地摆摆手。
细雨被拖了下去。
楚流云担心姜妧的伤势,带着姜妧回了云熙院,细细地给她包扎,还嘱托了好些注意事项。
姜妧一一应下,这才回了乐宁院。
姜妧将下人全都屏退,只留下小薇。
小薇松了口气:“幸好小姐有先见之明,让奴婢守在暗处,不然小姐就平白受委屈了。”
姜妧坐在榻上,懒懒地应了声,有些心不在焉。
前世,她偶然得知落水的真相,今生,她不过是借刀杀人。
她要让姜乐悠栽在上面,她要一步一步让姜乐悠付出应有的代价!
只是,她存了私心。
她不仅知道自己会落水,还知道贺廷绪一定会救她。
明知要远离贺廷绪,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再靠近一次,但也仅此一次。
姜妧暗下决心,往后她与贺廷绪不会再有过多的纠葛了。
“小姐?”小薇又唤了一声。
姜妧回过神来:“怎么了?”
“细雨”
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了声响,姜槐来了!
姜妧咽下到嘴边的话,迎了上去:“父亲。”
姜槐扫了眼姜妧额角包扎好的伤口,见她脸色发白,嘴角抿直。
他坐下,大手一挥,下人们全都下去了。
姜妧不解:“父亲这是?”
姜槐手指轻敲在桌面上,不疾不徐,一声又一声,让姜妧莫名地紧张了起来。
“今日的处罚,可还满意?”姜槐沉声问。
“恕女儿愚钝,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姜槐冷笑:“你听得懂。姜妧,收起你的小聪明,只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