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久。」林焓冰聲音很輕,卻伸張有力,「我想要一個機會。」
「一個重追你的機會。」
程湛雅驚訝,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好像有點沒聽明白。
她的心臟砰砰地跳,在寂靜的夜色中,聽得格外清晰,像雷鼓一般,每一下都有力而響亮。
當年,是她先追的林焓冰。
這個人外表冷冷淡淡的,對什麼都不感興,給人很疏遠的感覺。
林焓冰長得好看,程湛雅第一眼就對她見色起義。
一見鍾情多少自帶濾鏡。
她看不見那些不好,只覺得林焓冰真好看。
和林焓冰談戀愛後,她才發現這個人其實不是那麼古板,只是性格如此。
否則她怎麼愛這麼多年。
林焓冰的糖衣炮彈,她很難抵擋得住。
片刻,她才從回憶中回過神,臉色變得不自在,。
她沒應話,低頭看著鞋尖。
「好嗎?」
林焓冰沒有得到回應,有些急了。
下過雨的夜裡,風微涼,輕輕吹過,林焓冰的話有點吹散。
好不好?
程湛雅不知道。
生活剛剛展開,未來可期,她很享受現下的狀態。
回到以前那樣每天期期艾艾地等林焓冰回家的生活,她真的做不到了。
出來以後,她發現世界很大。
她不該只圍著林焓冰,圈出那小小的地方,就認為那是世界。
程湛雅抬眸,看著林焓冰,「我現在不想談這些。」
是拒絕的意思嗎?
林焓冰神情有些僵硬,眸子裡淌著受傷。
程湛雅很清醒,語氣堅定。
一陣風吹過來,幾縷不聽話的髮絲垂落,尾巴輕輕划動。
「我有點累了。」
程湛雅輕輕說:「先上去了。」
沒有再見。
沒有叮囑。
什麼也沒有。
她不敢看林焓冰的表情,快步地離開了。
回到家,她還有些怔忡,林焓冰的話猶在耳邊,一下一下地迴蕩。
范瑤白睡了。
屋裡安安靜靜,每走一步都有響聲。
她很困很泛,可身上全是在外面治染的酒味,她無法忍受,忍著困意去洗了個澡。
回到房間,她沾床就睡著了。
興許是這幾天累著了,她睡得格外沉。
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來,程湛雅有點兒睜不開眼睛,像被什麼黏住似的,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