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焓冰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她。
就像她做了天大的錯事一樣。
她忍不住問,「你怎麼了?」
林焓冰沒應,牽起她的手,「該去吃飯了。」
莫名其妙。
程湛雅蹙眉。
她不懂林焓冰什麼意思。
是剛剛發生了讓她不愉快的事情嗎?
為什麼要用這種表情看她,好像那個罪魁禍是她一樣。
程湛雅也有些氣悶,她被林焓冰塞進車子裡,動作有些粗魯,仿佛忘記了她是孕婦的事情。
「你到底怎麼了?」程湛雅再一次問。
「你剛剛和陳漫聊了什麼?」
「聊了作品的事情,怎麼了?你認識她嗎?」
「認識。」
程湛雅覺得有些好笑,「你認識她?那你知道她就是誠即光嗎?」
「我知道。」
程湛雅皺了皺眉,「所以呢?」
「你對她有什麼偏見?」
「我對她沒有偏見,只有事實。」
程湛雅疑惑地看著她,問:「什麼事實?」
「她有些不好的傳聞。」林焓冰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車子緩緩啟動,她說:我不想你受傷。」
「我不希望你跟她有過多的接觸。」
程湛雅頓時無語,「你明知道她是誠即光,知道她有不好的傳言還邀請我來參加畫展。然後告訴我,不要跟她有過多接觸。」
「你覺得這合理嗎?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說什麼?」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真是莫名其妙。
程湛雅接著說:「她是我喜歡的畫家,我很喜歡她對畫的見解和分析,我以為這沒什麼不妥。」
「我知道沒錯。」
「畫畫的事情你跟她接觸無可厚非,除此之外,沒有來往的必要。」
「她剛剛是不是約了你?」
「是。」程湛雅直接承認。
大大方方,她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林焓冰冷哼:「我就知道。」
程湛雅哼笑。
林焓冰有什麼資格質問她?
她不一樣也和別的女人相談甚歡嗎?她有什麼資格質問她?!
程湛雅氣得眼睛都紅了,「你不也一樣,剛才和你聊天那個女人是誰?」
「哪個女人?」林焓冰顯然沒放在心上。
「你別問我,你心裡清楚。」
程湛雅嘲諷道:「怎麼?你和別人交談甚歡可以,我就不行,憑什麼呢?」
「你現在用什麼身份質問我?」
「你有什麼資格啊?」
「我也希望你記住,我們已經離婚了。」程湛雅氣得胸口上下起伏,霎時間,不理智的狠話全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