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輕,卻又帶著鄭重。
裴闕在那邊安靜了好久,才意味深長地說了句:「秦謨,你是真栽了。」
聞言,秦謨輕笑。
這輩子都沒想過被一個小姑娘的想法壓得甩不開手腳。
他想像以往一樣,手段蠻橫,強硬,用盡手段心機把人逼得只能有他一個,只能信他一個,只能依賴他,完全離不開他。
他完全能做到,折斷她的羽翼,將她禁錮在自己的領域,任他索取。
他無數次冒出這些破壞凌虐的念頭。但又在看到她純粹的模樣時強壓下去,把理智扯回原位。
「你自己斟酌著來吧,畢竟是你們兩個的事情。我過幾天就回去了,岑彧是不是已經在京城了,到時候我們三個聚聚。」
秦謨:「岑彧沒回來。」
「不是說……」裴闕突然明白,「去看小唯昭鋼琴比賽了?」
「嗯。」
裴闕「嘖」了一聲,「一個兩個的都被女人拿捏了,還都吃不到嘴裡。」
秦謨掐滅手裡燃盡的煙,冷嗤一聲,「小心陰溝翻船,追悔莫及。」
裴闕不以為意,「兄弟我這麼多年還沒在哪朵花身上折了呢。」
秦謨懶得理這人,直接掛了電話。
單手插兜,落拓的身軀立在窗前,面色晦暗。
第o25章腳伸過來。
到了晚上,她加入的文學研究團隊微信群里發了條通知,說是直播的事情已經跟相關平台協商好,明天上午九點要去上次的那家書吧。
這次直播他們還邀請了所分享研讀書籍的作者到場互動。所以明天過去要討論一下與作者老師交流探討的問題,以及前期導讀和後期的感悟總結。
這是一個長期的工作,之後應該少不了討論,直播在七月底正式開始,直播平台團隊負責前期的預熱宣傳,他們只需要完善直播內容即可。
江挽聲在群里回了一個「收到」,就回到房間整理本次直播所涉及的蔡崇儒老師的《命運》的內容。
整理到一半,小腹突然傳來一陣下墜的酸痛感,她連忙從隨身帶來的行李箱裡拿出自己常用的衛生棉進了洗手間。
一看,果然如此。
她的經期向來很準,但估計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讓她把這件事直接忘了。
她把弄髒的衣服拿到洗衣房,文嫂只負責這裡的一日三餐,每天上午留在別墅里打掃衛生,其餘時間都不會留下。
她自己把衣服洗好晾好,沖了杯溫水,又回了房繼續整理資料。
……
落日熔金,晚霞織就一片縟麗。
「咚咚。」房門被敲響。
江挽聲從資料中回神,扭頭往窗外看,不知不覺已經傍晚了。
她起身開門,文嫂帶笑站在門外,「江小姐,晚飯做好了,您現在要用餐嗎?」
「好。」她邁步跟文嫂一同下樓,「辛苦文嫂了,我一時沒顧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