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欲哭无泪,连吐苦水。
“陆大人啊,您一刀子捅死属下得了。”
“属下还想让您教作诗呢,可那样的诗,是教一教便能作出来的?”
“况且,哪个习武之人不是打小开始练起?”
“大人您现在才要学这玩意儿,未免也太晚些了吧?”
“您都二十有六了啊,老胳膊老腿了啊!”
“您就好好歇着不行?小心闪到腰了。”
被下属这么一顿往死里鄙视,陆澈脸上的肌肉已经抽得没感觉了。
是不是平日里对这马汉这小子太过和颜悦色了,以至于这小子觉得自己脾气很好?
否则怎敢这般顶撞领导?
“给我一把刀子,本大人一刀捅死你得了!”陆澈杀气腾腾。
马汉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大人,您想杀属下,属下自会让您杀,绝无二话,但……忠言逆耳啊!”
陆澈那张脸已经漆黑如墨了,咬着牙吐出一个字。
“滚!”
“诶诶……”
马汉如获大赦,赶紧滚得远远的。
陆澈跟马汉的对话,自是一字不落的落入袁淳风的耳朵里。
他早就看出,陆澈在武学一道毫无造诣,就是一个有点力气的普通人。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在面对那样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的时候,竟能够如此冷静。
竟然还能躲过那杀手的第一次出手。
这当然很不寻常。
但似乎却又理所当然。
毕竟,此人是隐藏在暗中的某个可怕势力推出来的,也不知在搞什么阴谋,自得有过硬的心理素质。
不过,其身后那势力为何不教他习武?
因为陆澈在武学一道,一点天赋都没有?
还是,怕暴露什么重要信息?
……
离幽州府数十里外那官道上,一辆马车迅上前,扬起阵阵尘土。
马车前后,十多名护卫骑马护送。
马车里。
肃国公府三小姐周子懿,心事重重。
当沈大儒那封信送到肃国公府后,立即引起了肃国公府的重视。
沈墨林这种书呆子向来一板一眼,从不夸大其词。
所以,自家的白云天确实比不上那名为醉云霄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