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希望别人插手。”
“我尊重她。”
傅则其心想,也不能太尊重。
就比如昨晚,倘若没有周言及时打小报告,他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
即便他早就安排好人保护她。
但他仍旧不想她承担任何风险。
傅游头痛:“她固执,你也固执。”
都什么人呐!
傅则其难得解释了一句:“在季屿川这件事上,她有自己的坚持,别说我了,就连她爸妈到现在也什么都不知道。”
大闹宴会、真假欠条、赴约鸿门宴。
一桩桩,一件件。
哪一样不是在给季屿川下套?
秦渺在按照她自己的节奏走。
人有斗志是好事,是以,除非她求助,否则他不会插手,免得打乱她的计划。
更何况,别人做得再好,哪会比亲自动手报复更痛快?
……
审讯室内。
没想到秦渺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面前的季屿川满眼惊讶,他以为秦渺该在医院才对。
那些人失败了?
这么好的时机都能失败?
既然失败了,又是怎么在一夜之间被捕的?
是没来得及做,还是做到一半被发现?
他眼里的惆怅太明显。
秦渺看了他一眼,问:“我没事,你很失望?”
季屿川扬起笑容:“怎么会呢?渺渺,之前警察告诉我你出事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现在你能安全地出现在我眼前,我真的很开心。”
秦渺直接撕开他的面具:“别装了,昨天晚上我没晕,你和田惜时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季屿川脸色笑容消失。
他定定地看着秦渺的脸,分不清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在诈他。
秦渺弯了弯唇,复述:“我会让人毁掉她的清白和名声……我会如天神降临般拯救她……我要让秦家求着我娶她……秦家所有财产都是我们的……还要我复述更多吗?”
季屿川面皮抽动,即便此刻情绪起伏跌宕,他只能保持缄默。
因为审讯室里有监控。
他说的任何话都有可能成为呈堂正供。
秦渺:“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好奇,好奇你那杯酒怎么没让我晕过去,好奇我怎么能毫发无伤地逃离魔窟,好奇此时此刻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什么可好奇的?
不就是没喝那杯酒吗?
不就是早就开始防备他吗?
不就是在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时,秦渺选择了将计就计吗?
他想毁了她。
她想抓他的把柄和罪证制裁他。
季屿川不蠢,从她毫发无伤出现的那一秒,他就明白了一切。
或许从那条微博开始,就是她的计划。
是他小看了因爱生恨的女人。
秦渺看着季屿川说:“你该感谢你家里的信号屏蔽器和干扰器,要不是它们,现在的你可就真的要唱铁窗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