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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不知道榮譽牆的事？

對方輕咳一聲，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鐘：「冰袋拿下來吧，二十分鐘了。」

林枳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拿下冰袋，揉揉鼓起的包。

走出診所後，韓君澤說：「我扶你吧？」

林枳禮貌婉拒：「不用了，謝謝。」

「那送你回家吧。」

「沒事，真的不用，我打車回去。」

韓君澤點點頭，也不強求：「先冷敷，過24小時後再熱敷，淤血腫痛才能慢慢消退，回去別忘了。」

林枳再次跟他說完謝謝，然後告別，深一腳淺一腳地去攔出租。

韓君澤在他身後，突然報出一串電話號，然後說：「要是這幾天需要去醫院，或者再買別的藥，就打我電話。」

頓了頓，他再補充：「如果有人再糾纏你、找你麻煩，也找我。」

林枳坐上出租，隔著窗戶對他點了點頭。

目送車子離去的韓君澤站在原地半晌，回身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周子晟，守好人沒？我現在就回去。」

他重蹬上摩托，一陣嗡鳴後，五分鐘就到了地方。

下車的那一瞬，冷戾的氣息再次籠罩全身。

之前和他一齊騎摩托來的周子晟正靠在牆邊守巷口，腳底好幾個菸頭，有些懶散地笑了笑：「哥，太慢了吧。嚯，這咋又掛彩了呢？」

「閒得蛋疼，就愛自殘，行嗎？」韓君澤敷衍地回了一嘴，往巷裡走去。

肖究立馬站起身，慌張說：「韓哥……」

「咣當」一聲，就被韓君澤一腳狠狠踹到了肚子，踉蹌後退兩步沒站穩，直接倒地！

肖究捂著肚子，痛得直咧嘴。

一抬眼，就看到韓君澤扭著脖子擴胸抻臂，雙手抱拳，居高臨下地「咔嗒」幾聲摁響了手上骨頭關節。

下一秒，臉上就突然呈現了一個，儘管有些敷衍，但依然甜絲絲的親切笑容，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來吧？和哥哥掰扯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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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背對巷口的周子晟快把煙抽完了，在打鬥聲結束後，就聽混混們各個連滾帶爬、鼻青臉腫，一邊求饒一邊逃出巷子，躥得老快。

他一回身，就看到韓君澤站在原地，冷笑著低頭蹭了蹭擦破皮的一根手指，然後隨手從兜里掏出一根青梅味的棒棒糖，叼進嘴裡。

周子晟沒好氣用骨節叩了叩摩托車上的某條三寸長劃痕，無比親切地比出一個國際友好手勢：「你丫，不會開摩托車你裝什麼逼？翻車到陰溝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