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五月朝宫请假了。
“……耳钉?”
本着‘社畜最高规格的爱就是为你请假’这一念,亲手打破入职1295天从未请假早退的记录,给人事完假条,黑青年便从沙上坐起身。
以靠背作支撑,五月朝宫懒散地支着下巴,指间顺了顺睡乱的长,一对鎏金看向开放式厨房前忙碌的背影:
“前辈怎么会想给我买耳钉,是觉得适合我吗?”
立了‘狗与五月朝宫不得上床’的规矩,终于将某人拦在了卧室外一整夜,诸伏景光却并没有睡好。
于是顶着黑眼圈的男人听到问题,只是继续恍恍惚惚地切番茄,没有回头:
“那你想要什么?真的项圈?”
听出话里的嘲讽,可五月朝宫不甚在意:
“也不是不行,但果然还是太显眼了,而且放在衣领里有点紧。”
将刀冲洗干净,猫眼男人看着刀刃上反射的人影,凉凉一笑:
“你的穿衣风格和行为还真割裂。”
说罢,他将某人点名的三明治组装完毕,便端着餐盘走到离自己座位最远的位置。
可当那对湛蓝无意间抬起,捕捉到黑青年脸上一闪而过的怅然时,手下动作一顿,诸伏景光还是将对方的那份早餐放到了自己旁边。
“过来。”他冷声道。
“好。”
黑青年笑着应下。
那对眸子里的晦涩又消失不见了。
看着落座的青年,诸伏景光莫名想起昨日给五月朝宫上药,偶然一瞥,便见鎏金色里暗涌着相似的情感。
接着对方就反手搭上自己要继续往上掀衬衫的手,制止了涂药的动作。
“伤只有这些,上面什么都没有哦。”
五月朝宫是这么讲的。
但实际上诸伏景光明白,对方只是不想让他看到背部。
地下停车场那次,不经意间触碰的手感崎岖不平,所以诸伏景光知道,那上面并非什么都没有。
——那里应该有一道疤痕。
细长且深,几乎横贯左侧的蝴蝶骨。
即使仅有一瞬的接触,即使隔着布料,诸伏景光都能在心里还原那道伤的模样。
……这家伙,分明已经亲吻了他的伤疤,却将自己的藏匿起来,生怕别人过问。
心情有些不爽,但更多的是复杂。
清楚自己状态不对,优秀的卧底没再任由情绪散,却也并未加以阻止。
只是抿了口咖啡,在五月朝宫将唇边沾的芝麻舔掉后出声问道:
“你昨天问我有没有兄弟,是什么意思?”
这种很有针对性的问题十分刁钻,一时间诸伏景光还以为对方知道了什么,导致后半夜脑子里都在想这个。
“兄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