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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前辈,你真的不打算来个不眠夜吗?”
提出邀请的青年敞着衣襟,斜倚在花瓣之间。
拢在胸前的手早已松开,没了遮挡,乍泄的白则是另一种艳色,在暧昧的暖色灯下折出温润光泽。
他一手拿着刚从床中央顺来的软鞭,特意将凹出玫瑰造型的内里展示给站着的男人。
另一只手也不闲着,状若无意地在腰线间流连,最后没入视线无法抵达的、更隐秘的深处。
诸伏景光:“……”
面对这过于火热的邀请,诸伏景光只想叹气。
湛蓝色扫过桌上零散的穿孔工具,知道这肯定是对方事先带来的,猫眼男人也不多问。
只是走过去将里面的工具随意拨弄两下,便将其中镊子和穿孔夹单独取出,走到床边命令道:
“过来。”
在车上给对方拆下耳钉的动作被打断,既然现在有了趁手工具,当然要继续。
而察觉到对方的意思,五月朝宫往后退了退,脸上依旧挂着笑:
“摘掉多没意思,还是说前辈真的想再打……等等等…!”
捏住后颈的手温暖有力,诸伏景光用能止小学生夜啼的笑容将人从床中间薅过来。
而被一把拽过的青年则像一只认怂的猫,折成飞机耳却呼噜呼噜地不动了。
感受到男人这非做不可的坚定,五月朝宫无奈闭上眼,等待冰凉的工具如枪身那样蹭上皮肤。
可好半晌过去,却只等到了另一种与之完全不同的温度——
是苏格兰的手。
没拿着镊子的手覆上软|肉,掌心刮过十字星。
因为从一开始就不是挂在那里的款式,所以这颗星星背后的长钉被刻意弯折,流苏银链倒是被巧妙相连,衬得原本耳饰的主体部分不伦不类。
而就在青年罕见地为这份异样感往后缩身子时,站在床前的男人认真道:
“别动,我给你取下来。”
他顿了顿,还是率先柔软心肠,叹道:
“椰奶酒,这就不是放在这里的东西,你不能一直戴着,要是想戴我给你换成别的。”
他看到那包工具里有过渡用的简易钉了。
“前辈,你又叫回椰奶酒了。”
闻言,掌下的人轻笑一声,却并未纠正这个称呼,“今天生气了吗?”
提到这个,诸伏景光就觉怒火又燎过心头,冷笑一声:
“你说呢?”
他当然生气,但更多的是看到五月朝宫随意伤害自己的愤怒。
诸伏景光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是单纯吸引他的注意,那五月朝宫早就连着附加题都达到了满分,这人为什么又要伤害自己?
——就如此享受那份疼痛?
还是在对方心目中,自己的形象早已与疼痛相互勾连,以至于让这人将之当成一种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