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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又要出去？沈如皎皺了皺眉，叮囑她&1dquo;注意安全。”

宋之妧急匆匆地換鞋，奪門出去。

等她趕到時，看到岑羽癱坐在地上，她鬆了口氣。

走過去陪她坐下，把紙遞給她，柔聲問她：&1dquo;羽羽，怎麼了？”

她從沒有見過岑羽這幅樣子，即使是那天知道程荔已有女友時，也沒有此刻的難過與絕望。她的瞳孔無神，黯然無光，匹配著天台的微弱燈光，活像是被人拋棄的小貓。

岑羽反應呆滯，慢騰騰地說了一句：&1dquo;資助我的人不是程荔，是妙菡。”

宋之妧恍然大悟，原來她的喜歡是疊加了&1dquo;資助人”這一厚厚的濾鏡。這等隱秘心事與過往，她從未在她和林溪面前提過，此刻卻提了。

岑羽接著說：&1dquo;她說喜歡我太累了，再也不要喜歡我了。”

一個小時以前，她想起兩人一起在國內的日子，放著好好的練習室不用，非要在天台上練舞。

還記得她說：&1dquo;我們在天台上跳舞，仿佛全天下都是我們的觀眾誒，好幸福呀阿羽姐姐~”

因此在經紀人和助理都找不到她的時候，岑羽就猜她會不會在這裡。

等岑羽爬上來，就看到了坐在天台牆沿上的她，聽到動靜回頭笑著喊她，&1dquo;阿羽姐姐，你是不是因為妧妧姐姐的事才來找我的？看來你當朋友還是合格的咯~”

岑羽看到她擺著腿坐在哪裡，仿佛隨時都要從那裡跳下去，她嚇得拼了命地往那邊跑。

沒想到她站了起來，仍舊對她笑著，&1dquo;你別過來，放心啦，我不會跳下去的，這個世界還有太多美好我沒見過呢！

&1dquo;阿羽姐姐，喜歡你真的太辛苦了，要擔心你喜歡團內其他的姐姐過喜歡我，擔心你身邊的西西姐姐和妧妧姐姐搶走你，擔心你覺得我不努力練習就不喜歡我，有好多好多擔心。

這還不是最辛苦的，最辛苦的是我明明那麼那麼喜歡你，還要裝作不喜歡你，因為我怕你知道喜歡我就遠離我。可你還是遠離我了。

我那天給你表白，是因為我知道程荔有喜歡的人了，我在想程荔不喜歡你，你能不能把這個位置留給我呢，我喜歡你呀。

我好喜歡好喜歡你，喜歡到那年你資金短缺就要回國了，還拜託程荔幫我資助你。”

岑羽聽到這裡，撕心裂肺，哭到失聲。

她對她的哭聲置若罔聞，淺淺一笑，接著說：&1dquo;我怕你對我好是因為我是你的資助人，我怕你因為我資助你就喜歡我，我不要這種喜歡。我要的是你喜歡我這個人，而不是我給你的錢的反饋。

&1dquo;阿羽姐姐，我無數次想，如果我告訴你資助你的人不是程荔，而是我，你會不會像喜歡她那樣喜歡我。

可是這樣的喜歡有什麼意義呢？”

紀妙菡自嘲一笑，&1dquo;阿羽姐姐，抱歉我要食言了，不能陪你到登上鳥巢的那一天了。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我要走咯。”

她說完跳了下來，岑羽想過去拉住她，她偏頭輕輕一笑，&1dquo;阿羽姐姐，你拉不住我的。”

岑羽懸浮在空中的手，驟然掉落，眼睜睜地看著她下了樓梯。等反應過來去追她，她乘坐的電梯已經行至16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