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是许清扬催眠了他。
清浅均匀的呼吸传来,许清扬裹了裹被子,倒下去继续睡了。
冷月躲在云层里,偷偷瞧着一切,却无人诉说。
*
无论睡多晚,许清扬每天照旧早起。
他下床时无意间瞥了眼隔壁穿得严严实实的江聿野背靠着墙壁坐着睡得正香,手机倒扣在他右手不远处。
这是……玩游戏累的,坐着就睡了?
许清扬不太赞同地蹙了蹙眉,不打算管这位男二的闲事,一步一步爬下阶梯,洗漱换衣,出门上课。
江聿野时隔一日,又睡了个好觉。
神清气爽的同时,全身酸疼。
他不满地想:许清扬也忒不是人了,催眠完他就不管了,害他坐着睡了一整夜,全身难受!
他昨晚好歹救了他一命,还帮他铺了床。
江聿野晃了晃酸疼的脖子和胳膊,迈步进了a班。
每一次,他的到来都能让原本就安静的a班更安静,恍如进入无人之境。
江聿野习惯了别人惧他怕他,淡定自若地走至自己的桌位。
一打眼,瞥见一言难尽看着他的时越。
江聿野目光沉了沉,歪了下脖子缓解不适。
极具侵略性和危险性的动作,让人忍不住心生颤意。
时越不自觉地往墙边靠了靠,挤了点假笑,畏畏缩缩递上了一杯咖啡:“野哥,你的冰美式!”
江聿野习惯每天早上来杯冰美式,因为常年失眠他只能靠咖啡续命。
但昨晚他睡着觉了,就对这杯冰美式可有可无。
他没动,扫向时越:“怎么?”
江校霸严肃起来是很唬人的,没人能在他威严下反抗。
跟他关系最近的时越也不能。
时越埋下头,又往墙边靠了靠,才快而模糊地哼了几声:“#¥%&*#¥。”
江聿野面朝时越,大刺刺地坐下,拿起冰美式吸了一口,冲他扯了扯唇。
他什么都没说,时越吓得两眼一闭,视死如归般嚷道:“我只是没想到,野哥你居然是下面那个!”
“噗”
江聿野刚喝进嘴里的咖啡,毫无预兆地喷了出来,角度问题,些许残渍溅射到了时越的脸上。
“抱歉。”
江聿野将冰美式拿远,冲对面的人道歉。
时越擦了擦脸上的咖啡,委屈哀怨:“野哥,你故意的吧?”
“不是我故意yy你,你看你这个腰酸背疼、全身不适的样子,不就是……”
下面那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