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道:“甚样的朋友?哥哥可介绍俺认识一下。”
雷横也不是突然问出这句,实在是这几日郑屠朱仝到处玩耍,自有那认出郑屠的,早有风声传了出来。
朱仝有心保全雷横,雷横知道后难免又要生事,可他如何会是郑屠对手?
也只是含糊道:“这朋友马上要走了,却是来不及。下次再介绍给你认识!”
说完便匆匆离去。
雷横看着朱仝离去背影,冷哼两声,也兀自离去。
当晚朱仝也并未提及雷横,只是和郑屠喝酒时略微提了一下同僚相问的事情。
郑屠若有所思,将其放在心底,又和朱仝喝起酒来。
期间推杯换盏,好不快和。
朱仝忽地叹道:“若是能每日和哥哥这般逍遥多好!”
他是个义气人,家境又富裕,哪里会看得惯官府里面的蝇营狗苟。
();() 奈何只是个都头,手底下又有不少兄弟要养家。
他可以不收,却不能拉着别人不收。
每日看着那些肮脏事务,着实心烦。
这几日算是最快活的日子了。
仿佛回到年少时一般。
“那还不好说!兄弟只要有空,尽可来山上找俺玩耍。每日比武、游山、喝酒,岂不快哉!”
郑屠听了,心中一动,盛情相邀道。
“说实话,俺在山上也闲的紧!每日事务都有兄弟们操劳,就俺这個大哥无所事事。”
朱仝听了大笑,道:“都是哥哥职责分配的好!垂拱治而天下安,这不正说明哥哥的本事。”
郑屠叹道:“当今天子却不晓得这样的道理。”
说的却是当今皇帝最好“异论相搅”,新旧两党日夜相争不休,却是连正事都不做了。
朱仝也是叹气。
朝堂上的事却是连他们这等小人物都知道了。
那些大人物又何尝不懂呢。
“莫谈国是,莫谈国是!喝酒,喝酒!”
两人浅尝辄止,并未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又谈起武艺来。
说起这个,两人很是有的聊。
郑屠自身武艺高明,朱仝本事却也不差,两个说的兴起,甚至拿起筷子当作兵器,在这酒桌之上“文斗”起来。
“看俺这一招!”
“你这招却是比不过我这招,我若是从此处来,阁下又该如何应对呢?”
“俺镇关西横行天下,岂非浪得虚名!自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进退不得。”
“且让我一试!”
“哈哈哈哈哈!”
喧闹声在房间之中响起,在夜色之中传了极远。
足见房间中人的快活心情。
不知闹了多久,房间的灯才暗了下去。
却不知哪个角落里面突然传出一个声音,问道:“那贼厮可睡了?”
“睡了!俺看得清楚,灯已灭了半个时辰。这几日都是在那个房间休息,并未变过。”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