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意越做越大,现在“悦颜”的名声已经传到了福海省。
岳凝一直想换个住处,但周氏好不容易熟悉了这个小院,四周邻居又相处得不错,舍不得搬走。
岳凝只好把旁边一处空宅也买了下来,让家里稍微宽敞些。
那日她见刘婶儿在戏园子卖零嘴儿,后打听才知,她一直在外做零工。
既然这样,干脆把刘婶请到家里,照顾周氏。
至于玉香,她把她安排到工坊那边,在那里给她安排了住的地方。
毕竟家里住着个年纪相护的少年,不管对两人谁,说出去都不好听。
最近由于“悦颜”的名声的越来越响,假冒的东西也多了。
不过因为他们特殊的商标,倒是没出什么大问题。
明天远山县上头的永宁府有一个商会,她也在被邀请之列。
她今天正准备动身前去,却在刚出大门口时被拦住了。
“东家,有人将胭脂酒告上了县衙,说是喝坏了人,如今衙役正往这里来。”魏楚急急地赶来,额头有微汗。
岳凝愣住,沙棘酒她已经卖了很久,从来没有出过质量问题,甚至朱现那位身体抱恙的王公贵族天天喝,都没问题,怎么突然就喝坏人了
?
她的第一反应是有人讹诈。
但想一想,又不合理。
如果是想讹诈的话,私下联系她更好,怎么弄这么大动静,还告到县衙了?
“东家,我觉得可能还是假冒的惹的事,一会儿上了公堂,你别急,咱验验商标。”
魏楚这个管事当得很称职,此时很冷静。
岳凝点头:“好,咱也别等衙役来了现在就去。”
*
闺女丢了快一个月了,文婶连桦山里面都找了,愣是没找到。
她把人家聘礼都收了,甚至用了一部分,此时心里急得都要着火了。
可就在昨天,村子里有人跟她说,好像在远山县里看到玉香那丫头了,似乎还和严家的那小子在一块儿。
她今天就收拾东西准备进县城,要是让她发现真是这样,她可不过会轻易放过严家那小子。
少说也得让他赔个几两银子,不然她就闹到他上学的地方,看他有没有脸见人。
她在村子里人缘不好,没人愿意捎她一程,她只好走路到乡里,再从乡里雇辆驴车去县里。
她这人天生爱八卦,看到热闹总是控制不住凑过去看看。
今天乡里的集市热闹得紧,她走过去一看,笑了。
这不是老严家的豆腐坊吗?
她看到严南被两个官差似的人架着,在那里大喊大叫。
“我的酒都是从县里悦颜坊进的,就算要抓也是去抓悦颜坊的老板,我也是被害的一方,你们不能抓我。”
悦颜坊最近文婶也是听过的。
听说那里卖
的东西可贵了,买的都是有钱人。
她还听说他们卖的那个叫什么胭脂酒的,连皇帝都说好喝,还给赐了名儿。
这严南村子里到处吹,那悦颜坊的老板就是岳凝那小蹄子,他卖的胭脂酒都是从她那儿进的。
当时她就不信,一个小娘们儿,能有那能耐?
看看,现在赚着丧良心的钱,遭报应了吧。
文婶幸灾乐祸地看了会儿热闹,看着严南被官差抓走后,便坐着小驴车,朝着远山县去了。
与此同时,玉香在工坊里干活时,突然打了个哆嗦,旁边的大姐拍了拍她:“你没事吧?不会是染了风寒吧?”
玉香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这大姐又道:“对了,听说今天知府大人要到县学里讲学,我这么大岁数,连县令大人都没见过,要不一会儿咱去县学门口看看,说不定能见见大官儿呢。”
玉香并不想凑热闹,但她天生不会拒绝别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