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朝楼下跑去,风从耳边吹过,让他稍微冷静了点。
主公生病了,他是近侍,在主公醒来之前要稳住本丸才行,不能让大家知道,该出阵的要去出阵……
“主公今天在房间用餐吗?”见他空手回来,烛台切光忠问道。
乱藤四郎胡乱的点点头,找到药研藤四郎,“药研哥,我给主公拿的早餐稍微多了一点,但主公说不想浪费,非要吃完,我记得你有消食的药,能不能给我点,我给主公送去?”
这是他临时想出来的借口,希望能暂时瞒住大家。
“可以。”细心的药研藤四郎发现了身边的乱藤四郎有些紧张不安,但他没多说,直接起身配合道:“走吧,药箱在大广间。”
乱藤四郎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又顿住,转身说道:“刚才忘了,主公说不用等她了,大家按照陆奥守吉行的安排各自出阵休息。”
“好,我会转告大家的。”烛台切光忠要在这里等大家用完餐,就接下了这个任务。
目送他们离开,刚刚开始用餐的三日月宗近眯了眯眼,觉得哪里怪怪的。
看着眼前的早餐,他若有所思,灵光一闪而过,就在他要抓住的时候,陆奥守吉行拍了他一下,“快点吃,马上就要出发了。”
“好好好,这就吃。”自从他卸任近侍后,陆奥守吉行就经常出现在他身边,说是路过,实际为了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至于刚才的事,也许是他想多了。
另一边,等周围没刃了,药研藤四郎立刻问道:“出什么事了,你这么紧张,该不会是工作没做好,被主公说了两句?”
乱藤四郎眼睛瞬间红了,“我没有,主公病了,我喊不醒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来找你了,药研哥,我们拿了药箱快点过去吧。”
“什么!”药研藤四郎大惊失色,“怎么不早说,你去大广间拿药箱,我先去看看。”说完就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天守阁奔去。
乱藤四郎胡乱抹了把泪,也加快速度去拿药箱了。
“心跳缓慢、体温过低,体内灵力运转凝滞……”药研藤四郎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米榴的身体。
最后得出结论,“应该是最近太过劳累,灵力消耗过度导致不适,身体的自我保护功能让主公在放松后直接陷入深度睡眠。”
“深度睡眠?那我们能做点什么?”乱藤四郎问道,刚才真的把他吓到了,他需要其他事情来帮忙分担一下注意力才行。
“喂点粥吧,少点米,再时不时的润润唇,然后就是等主公自己醒过来了。”
“啊,就这?喂粥会不会呛到主公啊?”乱藤四郎有点担心。
“不会,注意点就行,主公应该能自行吞咽。”药研藤四郎从会客室端来白粥,亲自喂。
乱藤四郎帮忙扶着,看米榴真的喝下去了才放心。
喂完后药研藤四郎一边收拾,一边提醒道:“你现在该想想怎么跟大家交代主公的事。”
乱藤四郎帮米榴捏好被子,闻言有些迷茫的抬头,“啊,药研哥你不帮我吗?”
药研藤四郎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就地坐下后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你以为能瞒过去吗?”
只一认真思考,他也反应过来,瞒不过的,不说主公从不缺席午餐和晚餐,就说等出阵队伍回来,陆奥守吉行他们肯定会来找主公商议庆典的事情;
更不要说,只要没见到主公,早上在餐厅的三日月就能猜到什么,他时的表现应该经不起推敲。
“那怎么办?”乱藤四郎求助的看着药研藤四郎。
又叹了口气,药研藤四郎知道自己是在迁怒乱。
但听到主公生病的消息时,他也被吓得心都要停了,对担任近侍,一直陪在主公身边的乱自然有了埋怨——怎么没有提前发现主公的不对。
看着乱的表情,再多的话却说不出口,是啊,怎么没有刃提前发现主公的不对呢?他还精通医术啊。
冷静下来后,药研藤四郎才再次开口说道:“等出阵部队回来,把山姥切、陆奥守和龟甲都叫来吧。主公沉睡,本丸的事务还是你们几个商量解决比较好。”
乱藤四郎明白他的意思,要是他们两一直拦着,大家可能会怀疑是他们栗田口对主公做了什么。
陆奥守吉行捡起掉落的刀剑,“小夜左文字啊,可惜来晚了,我们本丸已经有了。”
一旁的三日月宗近突然怔住,‘有了’,对啊,当初为了方便,主公在天守阁的会客室里准备了药箱的,消食的药里面自然也有,既然有了,为什么还要特意回来找药研,除非乱说谎了。
“陆奥守,我们需要尽快回去。”三日月说道。
“怎么了?”看他脸色凝重,陆奥守吉行也严肃了起来,他从没看到三日月这副模样。
“我也只是猜测,等回去就知道了。”三日月宗近没有多说,要是有刃分心受伤就不妙了。
回到本丸,看到乱藤四郎等在传送阵前,三日月宗近的心就一沉。
“陆奥守,主公有事找你,其他刃可以休息了。”乱藤四郎尽量让自己和平时一样。
但还是被其他刃看出来有点不对,他们没多想,直接回去休息了。
三日月宗近却留了下来,还领头走在前面,“走吧,回天守阁,看看主公有什么事。”
其语气十分冰冷,显示着他的心情。
乱藤四郎慌了一下,沉默的跟上。陆奥守吉行也明白过来,应该是主公出事了,脸色很难看。
“你们要等的刃到齐了,说吧,主公出什么事了?”三日月宗近看向药研藤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