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一個掌權者來說,別人的跪拜謝恩簡單就沒有絲毫誠意。
雲嫵兩手一攤:「我暫時只能這樣謝恩了。」
她一窮二白的,攝政王大人也不能再從她這裡撈到些什麼。
她能幫他的,也在努力幫。
雲嫵一攤手,那細腕後面的青紫便顯露出來,夜殃眸光沉了沉:「這兩天歇著,不用來王府。」
雲嫵見他眼光瞅著自己的受傷處,有些覺得這人大驚小怪:「王爺,這點傷明天起來估計就見不著了。」
就一天不能替他按摩他就已經這麼暴躁了,要是停個兩三天她還真怕夜殃暴躁到砍了一堆人。
畢竟現在反賊的事還沒解決,這位大爺應該挺多人砍的。
砍反賊倒是沒事,萬一砍到無辜就不好了。
她想了想如果她不認識夜殃,像她這種因為宵禁而抓進去的人搞不好就真被當成了反賊,攝政王一個怒火指不定就把她宰了。
換位思考一下,像她這樣的人應該還有不少。
她能救一個是一個啊,她可真是大好人。
「明天好了再說。」夜殃並不想這隻帶傷的手為他服務。
雲嫵想了想也好,昨晚沒洗漱其實她也很不爽,早點回家洗漱舒舒服服睡一覺那真是太幸福。
「那我走啦。」雲嫵跳下馬車。
夜殃重戴上鬼面,披上帶兜帽的鍛面披風道:「回府,找兩個人盯著她。」
雲嫵回頭看了眼疾馳而去的馬車,也沒跟他揮手告別。
她是被拉去審問的,做戲要做全套。
魏大人迎了上來:「雲大姑娘受了傷,按律法是可以回家治療,王院判做了保,你現在可以回忠勤伯府,但是嚴禁外出,本官會派人守著的。」
雲嫵笑道:「謝魏大人體恤,我保證大門不邁等著您傳訊。」
魏大人叫了兩個神機營的人將雲嫵送上馬車。
魏大人憂愁地嘆了口氣:「要不是反賊一直不開口,本官也不會這麼忙,你現在應該是可以無罪釋放了,本官也是依法辦事,還望雲大小姐莫怪。」
這姑娘一看就跟攝政王有著莫大的關係。
攝政王把王院判都給叫來保她出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攝政王不想這姑娘受半點苦。
其實他剛進牢房看這姑娘是過得十分滋潤的。
沒像是受了苦。
吃的東西比他這個天天忙著審反賊的官還好。
可就是如此,攝政王也不願她呆在牢里。
「魏大人也是為了天下百姓,反賊一日不除百姓一日不安,那些被抓的反賊嘴這麼硬嗎,什麼都審不出來?」雲嫵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