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嫵都懶得做戲了,她惱怒地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就要往外伸頭,飛刀拿在手中,正準備飛出去,一張鬼面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頭剛伸出正好與鬼面碰到一起,疼得她「啊」地叫了出來。
阿樹趕緊沖了過去:「小姐,怎麼了!」
阿蒙也迅地沖了進來:「小姐!」
雲嫵捂著撞疼的額頭與窗外的人四目相對:「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要死了。」夜殃一雙如墨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深如寒潭的雙眸讓人瞧不出他的情緒。
不知道他是開玩笑,還是真當真了。
雲嫵噘了噘嘴:「你不會真信了吧,我走的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好的,怎麼可能突然就要死了,我是做戲給這府里的人看的。」
夜殃抓過她伸手按住她剛被撞疼的額頭:「大半夜做戲,你不累?」
雲嫵點了點頭:「還真累!這些人沒完沒了的來,個個都想要我的命,我也沒做什麼壞事,他們怎麼就這麼狠呢。」
夜殃跳進屋裡,看了眼她的額頭不悅地道:「要擦藥。」
「這怪誰啊,還不是你撞的。」雲嫵無語。
沒給別人害到,倒是被攝政王大半夜一張鬼面撞到額頭腫了,這可比手腕上的淤青還嚴重。
主要是影響面容,得腫好幾天的話,幾天都不能見人。
「王院判馬上就到,讓他開點藥。」夜殃進了屋裡掃了眼屋裡的兩個丫鬟。
那眼眸鋒利得阿樹和阿蒙下意識地往後退。
「你們先出去。」雲嫵吩咐道。
阿樹雖然害怕但是更想保護小姐,阿蒙拉著她直接出去了。
攝政王真要做什麼壞事,她們根本阻擋不了。
還不如識相一點。
夜殃看了眼雲嫵的房間,眸光里掠過不悅:「這是你的房?」
堂堂伯府大小姐住得還沒有他家下人的房間好。
屋裡就一個簡陋的桐木梳妝檯,連漆都沒上。
那牆角的椅子腿竟然還是補上去的。
他往床上看了眼,被子看上去還算不錯,但是一看就是很多年的舊物,床就更不用說了,漆都快掉沒了。
夜殃往床上一坐,砰地發出一聲床板的聲音,床硬得仿佛什麼都沒鋪。
夜殃眸光里冷意更甚,這哪是人住的!
雲嫵點了點頭:「對啊,我的房呀,想不到吧,伯府的大小姐竟然住這樣的地方。」
雲嫵一點也不自卑,還說得仿佛是別人的事一般。
夜殃冷道:「這床怎麼睡?」
「就這麼睡唄,硬板床倒是能對腰好,誰叫我娘不在爹不愛呢。」雲嫵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您這麼晚過來是來看我是不是真死了的?」
攝政王不會真信這麼假的謊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