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面不露声色。
但心中明白金银之事虽重,粮草才是兵之本。
李儒目光如炬,转而言粮草
“然粮草乃军中要事,不可不谨慎备之。西凉兵马,日夜征战,倘若粮草不继,虽有铁骑强弓,亦是徒然。”
李儒步履稍顿,似有千钧重负。
司马雄亦收敛心神,凝视李儒。
内心感受到李儒言下之意。
此言非同小可,关系到西凉军队的生死存亡。
他缓缓开口
“粮草一旦短缺,军心必乱,此乃兵家大忌。”
李儒手指扶桑,叹道
“如此花木,不得水而枯,军中粮草,岂不亦然?西凉虽远,地广人稀,粮草调运,需筹画良策。”
司马雄,颔应诺
“我当为此事上书献策,务必让上命人加强粮草储备。”
其眼中闪过一抹锐光,似乎已有计划在心。
李儒见司马雄之态,内心稍感安慰。
但仍旧不放心,又道
“此事关重,不可有失,汝需多加督促。”
他的声音更显低沉,重申粮草之重要。
司马雄正色道
“此言极是,吾定不敢怠慢。”
这番谋划,不容有失。
……
数日间。
局势渐危。
临深渊之崖,木森森者何处?
幽暗阙之厅,一灯孤挂。
李儒衣冠楚楚,面色肃然,立厅中。
司马雄神色凝重,抚须而坐。
烛火摇曳,投下二人长长之影。
李儒步履声声,绕司马雄三匝,声渐厉
“司马雄,卿家世仕途,何其荣耀。今日吾奉皇命,特来一告六月之内,备粮一百万石,否则司马氏——”
停顿良久,声音陡然高昂,“即让族破人亡!”
司马雄心中一惊!
虽然面不改色,内心波涛汹涌。
他知李儒非虚,其言若出,必有据。
司马雄缓缓起身,目光如炬,盯着李儒
“李大人言之凿凿,但不知此事何由?为何突降此重责于司马家?”
李儒面不改色,目光如刀,切切实实地回应
“汝当自省,岂容沙中藏刺?六月不见粮食,吾只见司马雄之级悬门!”
言罢,一掌击案,声震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