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紧紧攥了下手机,道“我确实有点儿杞人忧天,可也是为你着想,这不是怕你上当受骗嘛。”
姚黄没通过加好友的申请,只回复了一句“时间、地点。”
谈谈也好,如果这是他的执念,说开了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于她亦然,也免得时刻都成为她的心理负担和包袱,总好像她欠着他的债一样。
这个时空是对他来说,是日新月异,变化多端,五彩斑斓、意乱情迷的花花世界,或许他更愿意丢掉前世的承诺,乐得享受现世呢。
他放了她,她也放过他,同样都是放过自己。
赵翊说是要谈,却一直没能和姚黄谈。
据方榴珠的第一手消息,他还是挺忙的。
不是什么课题就是什么研讨会,再不就是什么研习、交流之类的,可就是再忙,也没耽误他一周两次的和方榴珠约会。
姚黄倒没那么惶急和焦虑了。
这世上很多事,从来都不是像人们臆想中的那样快意恩仇,快刀斩乱麻般痛快,往往是钝刀子割肉,细水长流,不把人折腾得遍体鳞伤、精疲力竭绝不罢休。
且大部分最终都是稀里糊涂,憋里憋屈地不了了之。
她有这个心理准备。
元旦有三天假期,方榴珠热情邀请姚黄和她们一道去短途旅行。
姚黄诧异的问“你们”
“对,我们,好多人。”
姚黄不关心“好多人”都是谁,她只问“你那位赵教授也在”
“当然了。”
“你们两个确定关系了”
方榴珠笑得前仰后合“姚国花,你怎么这么天真、单纯啊哪有这么快就确定关系的只是谈个恋爱而已,确定关系干吗确定了关系能给我什么好处相反只会牵绊束缚住我好不好本来我前程大好,没准关系一确定,我很有可能到手的鸭子飞了,还得弄个临别处分。”
姚黄觉得自己理解不了方榴珠的脑回路,她也不是多开放的人,怎么最近像是撞了邪一样
不过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自己的事,姚黄一个外人,不好多置喙。
什么年代了谈几段恋爱,遇几个真爱都不是什么问题。
姚黄只对自己负责,她道“我元旦和一个师姐约好了,要去她们研究院,她们一个课题和我的毕业设计有点儿关系”
方榴珠表示明白“你就是不想和我去罢了。”
姚黄给了她一个彼此能意会的眼神“心照就好,不必说得这么明白。”
方榴珠却一本正经的问姚黄“国花,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撬了你的男人,你会恨我吗”
这个问题,好像有人问过自己。
姚黄竟恍惚了一下,道“恨。”
自然是恨的。
“不然,你当我姚黄是圣人吗就是圣人不也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方榴珠表示理解,又问“你会怎么做”
姚黄忍不住抚额笑起来。
当初徐盛就问过她。
她的回答是,她能如何不过是诅咒他不得好死罢了。
她对方榴珠道“有法律能解决的,我会诉诸法律,如果只在道德层面,那我也只能以道德武器画个圈圈诅咒你了。”
于是,姚黄被方榴珠了张“好人卡”。
元旦假期最后一天,姚黄接到了方榴珠的电话,她大概是喝多了,口齿不清,含糊其辞的道“姚国花,来接我。你要,要是,不来,我就,就死定了。”
她了个定位给姚黄,还写明了房间号,然后,姚黄就打不通她的电话。
姚黄不愿意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人心,尽管有一半的可能,方榴珠在算计她。
但和另一半方榴珠会有危险来说,姚黄相信自己被算计是在可控范围内,否则,若方榴珠真的出事,她一辈子都会良心难安。
四十分钟后,姚黄到了方榴珠给定的地址。
这是个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的度假村,虽是冬天,却因有温泉而引人入胜。
方榴珠的房间并不难找,姚黄确定了房间号,按了门铃。
没等多久,门很快就开了。
姚黄看清眼前只着浴袍,半露胸膛的男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文桃花朵朵开泼辣俏娘子眷属得成金枝玉叶独一无二冷香盈袖高不可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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