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前,他嘱咐许知愿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下一次见面,应该就是她生产的时候,到时候他就真的当舅舅了,一切都往美好的方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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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廖智又到傅家别墅,他这个人,亏心事做态度,年纪大了之后,开始变得有些怀疑身边所有的人,他前阵子,被吓到了。
梦里总是能看见很多以前的老朋友,男男女女好多人。
最突出的莫过于陈竹君,还有傅诗诗婚礼上许知愿,两张脸重叠无数次,他一次次的从梦境中清醒。
廖智甚至还在朋友的建议下,跑去港城请老师傅施法,一定要把身上的杂念去掉。
花了钱,没有一点点效果。
无路可走,只能再次到傅家问问傅父现在的路铺好了没,若是没有,他就直接卷铺盖走人,也不想下半辈子在局子里守着一扇窗户渡过。
在傅家的别墅门口蹲点了半天,依旧没有看见傅父的车进来。
中午时分,碰见回家吃午饭的傅诗诗。
两人碰面,倒是很冷静。
“你来找我爸?他不在家,你跟我说一样的。”傅诗诗已经猜到廖智此番前来的目的。
她尝试联系沈卉之好多次,但是对方直接把她拉黑了。
既然她不想联手,傅诗诗只能另辟蹊径,反正,总有同道中人。
她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邀请廖智前往后花园的紫竹院详谈,那里安静。
廖智嘴里叼着一根烟,“跟你说真的有用?”
傅诗诗,“你跟我爸说了那么多次有用吗?傅家迟早是我接手,你放心,若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那我们就是朋友。”
道上都在传,傅诗诗自从结婚后,整个人变了一番,越来越努力的学习工商管理,跟傅母在一家公司,从基层学习,很快就到了经理的岗位,她家老公,在公司反而是摆设。
权衡之下,廖智敛下眼眸,将嘴里的烟蒂吐出去,死马当活马医。
紫竹院里,鸟语花香。
确实无人打扰,幽静得很。
廖智还是第一次知道傅家有这么一个避世静地。
没几分钟就把这件裹脚布一样的事和盘托出。
傅诗诗斟酌,冼扬赌场如今就是一个烫手山芋,但是这个地方给傅家乃至一条绳上的人都带来太多的利益,丢之可惜。
冼扬赌场生的命案也很多,傅父在Z圈有人,所以这些年全靠钞能力才稳住自己的局面。
按照廖智所说,许知愿的母亲就是在冼扬赌场死的,现在盛庭桉要找廖智报仇,所以他想寻求傅家的照拂,但是傅父应该不想保他,所以让他很焦虑。
依照廖智的性格,说不定下一刻就被策反,傅诗诗心想,不行,还是得稳住他。
傅诗诗提议,“既然你确定是盛家的人想要对你动手,那你现在的需求是什么?傅家能为你做什么?我们也算共谋展多年。”
廖智没想到傅诗诗能说出这么深奥且有格局的话,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