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的日子到来,钟离却在前一天收到闻人语传来的信,信里说他在外面出了点事故,暂时回不来,请求钟离代替他迎亲。
在这里,兄弟代替新郎迎亲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
所以钟离并没有多想,在他看到信开头闻人语说出了事故下意识的想去找他,不过看到后面闻人语的请求,钟离还是决定先把这事对付过去。
钟离收好信,整个人有些回不过来神。
毕竟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帮自己的爱人迎娶别的人。
而且这事还有他插手的原因在里面。
上次从应惟故那里得知李云怀的并不是闻人语的孩子,钟离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去问闻人语,得到的只是闻人语一个复杂的眼神。
当即钟离就看得移开了目光,闻人语没有说话,他也不敢再问。
这事就这么轻飘飘揭过了,钟离本来内心深处还藏着一点因为闻人语退亲产生的不可告人的窃喜。然而这份见不得人窃喜在闻人语的目光下像是被被拉到大庭广众之下处刑,还不用闻人语多说什么,这份窃喜就自己消散了。
果然闻人语并没有取消这门亲事,还因为上心,成亲前几日带着未婚新娘出门,好几日没有归家。
看完这封信后又休整了好久自己的心情,钟离就上李云家说明情况了。
好在李家也并没有刻意刁难,很轻松的商议好了迎亲的细节。
只是很奇怪,和他商议细节的并不是李云的父母,而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
对此钟离没有细想,他不想再看到李云那张因为成亲加怀孕愈滋润的脸,他怕自己会忍不住露出嫉妒的丑恶嘴脸。
他苦中作乐的想,好歹不是阿语亲力亲为,还能骗骗自己他们并没有成亲。
第二天,整个村庄都热闹起来了。
闻人语这边没有什么亲戚,只有一个没有血脉关系的钟离,钟离还要代替闻人语去迎亲。
李家来了不少人,很多人都是从外地赶回来的,因为闻人语有钱,便在村子里摆了流水席,邀请了整个村庄里的人都来参加婚宴。
外人怎么看都会觉得闻人语对新娘是用了心,也会感概闻人语原来这么有钱。
钟离骑在高头大马上,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与几乎整个村庄都陷入的红色海洋格格不入。
他的脸上没有喜色,也没有表情。
坐在不起眼的某个角落里的两人在咬耳朵,方涣:“师兄,他身体那么虚还骑马,不怕撑不住吗?”
“不然如何,同新娘子一样,坐在轿子里?”应惟故尝了几口眼前的饭菜,便不再动筷。
“,有点担心。”方涣叹气。
“不必多想。”应惟故擦擦嘴,突然感知道一般熟悉的波动,身上的气势一变。
没有修练过的人自然是感受不到应惟故身上的变化,可坐在应惟故身边的方涣清晰的感受到了。
方涣意外:“师兄?”
“有朋友来了。”应惟故眼眸沉静下来。
“好朋友还是坏朋友?”
应惟故没答,拿出了一枚珠子。
“草木珠!”方涣惊讶,这不是和森的宝贝么?什么时候偷偷拿给师兄的?
草木珠像是感知到了主人的气息,身上不断溢出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