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巴掌甩在黄毛脸上,清腻漂亮的脸透着惶然厌恶之色,一把拽住冉芯锦的手,果断道。
“跑!”
留下干嘛,挨打吗?
落日下,我们三个人在老旧弄堂中狂奔,气喘吁吁。
后面的怒骂声,追赶声,逐渐远去。。。。。。
风吹乱了我的发丝,我摸摸手腕上的发圈,找不到了,倒在地上,难受咳嗽着。
“谢谢你们。”冉芯锦无措道,咬住唇,“但我就这么跑了,我爸下次只会打我打的更狠。”
“那你还手呀!”我喘着气,“你怎么跟木头桩子似的,站着挨打,谁能护你一辈子。”
“我打不过。”冉芯锦反驳。
我从地上起来,校服沾了灰尘,唯有脸浓烈张扬的像油画。
说不完年少隐秘。
“算了。捐助的事情我会重新跟老师说,你家里这几天别回去了,大不了。。。。。。大不了先住我家吧。”
冉芯锦眼神流露出几分真实的错愕,就连陈闻深都朝我侧目看来。
我朝她抬下下巴:“反正,等你考上大学就好了。”
“不过,联赛名额我不会让你,你想拿保送,各凭本事。”
那你呢,你还会污蔑我吗?
好风凭借力,
送我上青云!
第二天上学,我顶着缠着纱布的手。
“程姐,你手是捅玻璃渣了吗?”杜子腾大呼小叫。
“我徒手碎板砖。”
放学后,日暮渐落沉沉,我和班长先到补习班,杜子腾没好气的跑出去买了药扔给我。
“谢谢。”
“你的手。。。。。。”陈闻深冷淡停在我面前,停了好几秒,纡尊降贵似的蹙眉递给我一盒药膏,声音清清冷冷,没温度,“算我冲动。”
“不用。”我诧异看他一眼,举起桌上的药甜甜笑,酒窝深陷,随意拒绝,“杜子腾给我买药了哦。”
杜子腾尴尬一笑:“陈哥你们咋回事?你们昨晚一起出去的啊?”
他嗯了一声,冷着脸转身。
他居然嗯了一声。
明明他以前最烦跟我扯上关系,哪怕是名字都不行。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照例逃课,却没想到妈妈停着车在外面。
夜色里,我刚走到她面前。
她抬手给我了我一巴掌。
脸上麻麻的,我舔了下嘴角,抵抵腮,歪下头看她:“妈妈。”
“别叫我妈妈。”冯雁凡盯着我,压抑怒火。
“我给你花钱上补习班,是让你逃课的?你逃了多长时间,程可嘉!”
我抓着书包的小玩偶,轻声懒洋洋:“谁告诉你的啊。”
她还要再给我一巴掌,手在半空中硬生生止住,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硬是扯出温和的笑。
“闻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