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喻君酌什么都看不见,几乎全身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被周远洄含住的地方。
有好几次,他都抑制不住哭出了声。
怎么还能这样?
喻君酌又羞,又恼。
但他却无法否认当时那惬意的感觉。
喻君酌在暖阁里平复了心情,忽然想起周榕快下学了,只得起身出去。院中并未看到周远洄的身影,也不知去了哪儿。
“王妃是找王爷吗?王爷在偏院。”刘管家迎上来。
“我不找他,我去国子学接榕儿。”喻君酌道。
“府里已经有护卫过去了。”
“无妨,我顺便去看看。”
喻君酌这会儿不太想面对周远洄,不如索性出去转转。刘管家不敢阻拦,让人准备了马车,便去知会了周远洄。
周远洄冷静下来以后,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祛毒产生的“疯病”,所以想找蒋太医解惑。
不过他不愿朝旁人提起自己和喻君酌房中之事,因此答非所问地“折腾”了蒋太医半晌,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听说喻君酌去了国子学,他哪里还坐得住,让人备了马便追了上去。
国子学外头停着许多马车,周远洄将马扔在巷口,大步穿过巷子走过去,正好看到王府的护卫抱着周榕出来。
可他目光在对方身后一扫,却没看到喻君酌的身影。
“父王,哥哥呢?”周榕一看到他便问。
周远洄闻言心口一窒,瞬间如坠冰窖。
从王府到这里也不算太远,王府的马车不至于走错路,可喻君酌没有来。
一瞬间,各种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涌现。
周远洄立在原地,险些连呼吸都忘了。
“王爷?”护卫见他面色不对,开口唤道。
“找,找人。”周远洄开口,声音沙哑:“把府里所有人都叫来,去找王妃。”
护卫闻言神色一凛,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周榕似乎也觉了异样,小脸吓得苍白,却没敢哭,唯恐自己一哭会添乱。
“父王,哥哥去哪儿了?”他小声问。
“你先回王府,父王会找到他的……”
周远洄只顷刻间便恢复了智。
他召来自己的马,跃上马背,朝着宫里的方向奔去。若喻君酌被人挟持了,只靠王府的护卫不够,必须找羽林卫帮忙。
若是……
他不愿想别的可能,很快打住了不祥的念头。
淮王殿下,白日纵马于闹市。
但这一路上并无人敢拦他,甚至路上遇到的巡防营,都被他临时征用了。
那一刻,周远洄已经做好了掘地三尺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