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技重施,金蝉脱壳。
要是被残肢得逞这次就再没可能将他甩开,而炎牙的双脚烧的焦黑,怕是承受不住再用一次爆炸的代价。
鸮纵身一跃,走出空间裂缝,走到三人身后。
刀舞如燕,刀尖与钙质化的血钻碰出火花。
一、二、三、四、五!
鸮拼上全力斩开攻击,余震将身后紧贴的同伴推回地面。
可终究是太慢了。
凡人的极限拉扯着的神经,她无法凭借刀锋挡住全部的攻击。
那就……
扑!哧!
毫不犹豫地,用身体阻挡了致命攻击。
那清脆的两声落在鸮的身上,翻腾的喊叫哽咽在喉中。
可不能……让他们听见。
鸮果断地剜去血肉,但无论如何度都要慢上一截,蠕动的血肉钻头不断啃咬深入她的身体。
壮士断腕,刀刃带走更大面积的血肉。腹部至腰间留下了血淋淋的窟窿,无意义的鲜血挥洒在空中。
炎牙翻滚落地,浑身的疼痛延缓了他的反应度,身上背着的两人也被摔到了更远处。
炎牙抬头,残肢的手臂悬停在他面前。
最后的距离,纹丝不动。
直视那一块块紧绷的肌肉,瘫坐在地的炎牙不禁咽了口唾沫。
手臂下劈,洞穿地面,炎牙闪电般地向后一跃,半跪着起身。
不追了?
只见残肢停在城市的边界线前,充满怨恨的双眼瞪着三人。
“他无法离开这座城市。”连路知依据现状推测。
真是千钧一,炎牙松了口气,得意洋洋地挑衅起残肢。“怎么样,没招了吧?”
残肢瞪着炎牙,一块块血肉疯长,构成无数的人形,分散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站满了这条边界线,寸步不前。
肢体嵌合钩起卡车,血肉投石机将其向城外抛来。
连路知拉开炎牙躲避攻击,并叮嘱他不要再尝试激怒对方了。
就在炎牙准备庆幸地打道回府时,几人终于现了一个被忽视的人。
鸮,不在交界线的这边。
炎牙面带忧色,举目往城中望去。
像是终于被察觉了诡计,残肢的怨恨转为了遏制不住的嘲笑,一具具躯体腐烂着倒下,露出身后的道路。
康庄的大道上,只有一位黑衣的少女。
鸮注视着那些钻入自己体内的异物,宽大的黑衣遮蔽了她太多身段,不至于让狼狈不堪的模样暴露于人前。
无法主动离开,那就让你们亲手把我带过去不就行了?当鸮迈出城市的那刻,扎根进她体内的血肉将会长出一个新的残肢,残肢阴险的阳谋向众人陈述。
又或者……你们想就这样眼睁睁看她死去?
何等卑劣,无耻至极的计谋。
最后一具残肢的肉体在腐烂中消亡,将最后一丝讥讽的笑容凝固在对方的视线中。唯一剩下的肉体,恐怕只剩藏在鸮体内的那一部分。
尽管愤怒吧。
让我看看,千百年后的人类,可有半分长进。
鸮很快明白了敌人的意图,她抬起头与官渡四目相对。
“抱歉,小姐。
我可能无法和您一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