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迪摸著下巴思索,「因為她是騎士嗎?騎士比侍女膽子大一點好像也很合理。」
「我說……」門內聽著他們談話的艾斯塔終於忍無可忍地出聲提醒,「你們能不能先管管這位病人啊?他已經快要自己把自己嚇死了!」
門外的人齊刷刷地看了過去,艾斯塔一瞬間感受到了某種壓迫感,蒼白的神仆邁步走到他面前,直勾勾地盯著他。
艾斯塔有些恐懼地後仰,有些後悔自己居然膽大包天打斷神仆說話:「乾乾幹什麼?」
安迪回頭問亞瑟:「這個能摸嗎?他也是騎士吧?」
作者有話說:
無責任小劇場:
安迪:哇!她好暖和!她讓人摸哎!要不咱們在鐘樓里養一隻吧!
莉莉安娜:?
第8章犯人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莉莉安娜有一絲遲疑,不知道該不該肯定,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他是騎士。」
接收到搭檔艾斯塔求救的眼神,她又話鋒一轉,「不過應該沒什麼好摸的。」
艾斯塔:「……」
我的老朋友,你這麼說會讓我心情很複雜。
「算了,我也不是特別感興。」安迪收回了目光,沒再糾結於他們的體溫,終於看向倒在地上的布萊克,審視般上下打量他一番,而後點點頭,「不錯嘛,已經阻止了詛咒蔓延,看樣子血放得很足。」
艾斯塔虛弱地嘆了口氣:「是啊,流了那麼多血,我得好好補補才行了。」
「安靜。」安迪瞪了這個隨意插話的傢伙一眼,繼續往下說,「只要阻止了詛咒的蔓延,就死不掉的,一般來說。」
布萊克一顆心放下去又提起來,哆哆嗦嗦地開口:「一、一般來說?」
「偶爾也有例外情況。」除了審視他的傷勢,安迪似乎還在審視布萊克本身,故意嚇唬他般開口,「萬一你一點疼都忍不了,直接就死掉了。或者你本身就有一大堆毛病,直接就死掉了。又或者你自己害怕過頭,直接就死掉了……」
布萊克差點兩眼一黑,直接就死掉了。
「咳。」莉莉安娜露出無奈的神情,「請不要嚇唬他了,兩位閣下,他的傷能夠治癒嗎?」
「嗯——」安迪回答得模稜兩可,「看情況吧。」
「如果你是問,他能不能恢復健康,那麼答案是肯定的。」亞瑟神色淡漠地站在門口,「但如果你問的是,他能不能完全恢復原樣,那麼答案是否定的。」
「無論有任何原因,他違背了夜神定下的規則是事實,已經降下的懲罰也無法完全消除,他會頂著這張臉,這張象徵著被神明懲罰過的臉一輩子。」
布萊克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想要碰一碰自己的臉,安迪嫌棄地踢開了他的手:「別碰,蠢貨,如果你不想感染而死的話。」
「不、不……」
布萊克看起來快要崩潰,亞瑟的目光帶著理性的探究,似乎在確認這是不是他為了逃脫刑罰的演技。
「說說吧蠢貨,你怎麼會想到違背夜神的規則這種『好主意』的?」安迪雙手環胸,「視你的回答,我們會決斷給你治療的藥劑,還是直接把你關進鐘樓的地底。」
布萊克下意識求助般看向莉莉安娜,莉莉安娜搖搖頭:「我還沒時間去你的房間檢查,你最好如實說出一切,如果留下了什麼痕跡,之後我們也一定會找到。」
「沒錯,可別想著欺騙。」安迪眯起眼睛,威脅道,「你不會想知道欺騙神明使者的代價。」
「從回家以後開始。」莉莉安娜盯著布萊克的眼睛,「發生了什麼,仔仔細細地說清楚。」
布萊克額頭沁出了冷汗,他一副六神無主的架勢,哆哆嗦嗦地回憶著:「我、我在太陽落山前趕回了家裡,因為一些事情耽擱,我回去的有些晚了,天差點就要黑了。」
「我晚上看不太見,所以只能摸著牆進房間,還把靠在邊上的木棍撞翻了,弄出了很大的動靜,我蹲下去想把它撿起來,結果忽然看見開著的房門裡,隱隱約約,好像有一雙鞋……」
他露出恐懼的姿態,「那雙鞋上面,有、有寶石!就是寶石上些微的光讓我注意到了他!」
「我下意識用手裡的木棍攻擊了他,但我看見了光亮,他一定帶了利器!而且他仿佛能夠看清黑暗中的我,我只能往外逃……」
他掙扎著做出祈禱的姿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如果不是為了活下去,我怎麼敢違背夜神的規則!」
「請寬恕我,請寬恕我……」
寂靜的房屋裡一時間只剩下他的祈禱,安迪露出思索的姿態,亞瑟忽然扭頭看向莉莉安娜:「你覺得他說謊了嗎?」
莉莉安娜一愣,沒想到他居然會問自己。
但她還是誠實地回答:「我不確定,但我稍後會去他家中確認,如果確實發生過他說的這些事,那一定會留下痕跡。」
艾斯塔樂觀地說:「如果運氣足夠好的話,說不定我們還能在他家裡逮到被黑夜捆住的犯人!」
莉莉安娜無奈地瞥了他一眼:「笨蛋。」
「會選擇在夜晚伏擊的犯人,一定有在殺了他之後逃走的辦法。否則他是打算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大搖大擺地從布萊克家裡走出去嗎?」
「那會被所有人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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