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零立刻将一道纯阳符贴在她腿上,念咒激活,在纯阳之力的加持下,寒气被驱散,腿上冒起蒸汽,衣服很快干透。
老妇人当即露出震惊的表情,很快又变成浓浓的惊喜,直接滑下凳子,朝着陈零跪了下去。
陈零赶紧把她扶住道:“老奶奶你别这样,有什么事你说,如果能帮到你,我肯定不会拒绝的。”
老妇人重新坐下,粗糙的手抓住陈零道:“求你,去看看我儿子,他,他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被折磨的快不行了!”
“具体怎么回事?”
老妇人道:“我儿子是个猎户,前几天上山打猎,结果回家就一头栽倒在床上,像是得了什么大病,请了大夫过来,却瞧不出什么病来,而且每到晚上,都有一些山里的动物在门外头叫,早上还会看到一具具动物尸体,我就想是不是我儿子惹到了什么,刚好听到有人说,老柳镇有个卫道观,解决这方面的事很厉害,就连夜赶来了。”
“动物?难道是山精或者妖邪?”陈零喃喃自语。
凌霄他们早就听得两眼放光,眼巴巴的盯着陈零。
陈零想了想道:“行,老奶奶我跟你去一趟,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哎!那我就谢谢你了,这是钱。。。”
老妇人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裹了好几层,打开里头是六七枚已经磨损的光亮的精铜钱,看样子是攒了很久了。
陈零将钱重新包好,塞到老妇人手里道:“老奶奶,现在不急,我先去你家看看。”
“凌霄,去跟李从阳说一声,明天让他代你们跟先生请个假,贾洳,你们去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去!”
孩子们顿时爆出热烈的欢呼声,跑着去准备了。
老妇人家住在昌平县丰民镇,距离老柳镇步行的话,起码得一天一夜的脚程,也不知道老妇人是怎么一步步走来的。
卫通那儿有几匹马,套一辆牛车的话,应该能快上不少。
于是陈零连夜去找了卫通,跟他借了两匹相对而言比较健壮的军马,找来一辆牛车套上,刚好能坐下陈零、老妇人以及孩子们。
夜路难行,马车吱呀前行,为了防寒,陈零在马车周围贴了好几道纯阳符,不断输出罡炁,抵御寒风,对他是个不小的消耗,不过看着已经在马车上睡熟的孩子们,陈零一直坚持了下来。
大概第二天时,马车终于赶到丰民镇,官道崎岖,颠簸了这么久,着实不怎么好受,感觉浑身都快散架一样。
不过孩子们却显得异常兴奋,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摩拳擦掌,竟是有些迫不及待一样。
丰民镇比老柳镇还要穷苦,整个镇子的人加起来也不过三百来户,此时早已熟睡,因此街道上一片空旷,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一座半山腰下,有间破旧的茅草屋,用篱笆围着,也没有门。
老妇人下了马车,脚步蹒跚,却是用上了最快的度进了门。
陈零跟孩子们也下了车,拴好马,没有马上进屋,而是对孩子们道:“谁有现?”
凌霄立刻掐诀念咒,打开法眼,其他孩子也立刻有样学样。
看了一会儿,凌霄道:“怨气很重,还有一股邪气,我看不出来。”
“你们呢?”
陈零又问其他孩子。
“死气!”贾洳自信地道。
“而且应该跟那些动物的尸体有关系,怨气跟死气,都是从它们身上散出来,然后飘到了房子里头,影响到了老奶奶的儿子!”
“陈大哥,我说的对不对?”
陈零赞赏地点了点头道:“对,你看的挺准。”
“不过。。。”青萍忽然弱弱的来了一句。
贾洳双手叉腰,冷冷地盯着青萍,挑眉道:“不过什么?!你要是说不出来,别怪我揍的你满头开花!”
青萍立刻缩了下脑袋,明显是已经被贾洳揍怕了,讪笑道:“没有没有,就是一般这种话,肯定是要转个弯儿的,我没忍住,就说出来了。”
果然,陈零笑了下道:“不过,你没有全部说对,死气的确来自这些动物尸体,可怨气不是,虽然笼罩在这座房子周围,不过怨气的源头,却是来自于这座山!”
顺着陈零的指向看去,孩子们果真现,怨气正是从山上蔓延下来的,宛如一条灰线,不仔细看根本现不了。
“进去看看!”
陈零带头进入屋内,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躺在一张破床上,双眼紧闭,表情痛苦、挣扎,浑身都被这股怨气笼罩,似乎在做噩梦,嘴里还念念有词,就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