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兩人是死者家屬,吃了當天的海鮮,醫生給兩人開了驗血單子。
心急如焚的兩兄弟追問:「報告要多久才出來?」
醫生回答:「至少六個小時。」
梁家兄弟崩潰大吼:「怎麼要這麼久,以?前?不?是一個小時頂多了。」
醫生扶了扶眼鏡,無奈:「現在怎麼可能?和以?前?比,很?多高精設備都毀於那場太陽風暴。」
梁家兄弟哀求:「那醫生你能?不?能?給我們加個急。」
醫生莫可奈何:「當前?醫療資源真的很?緊張,你們這情況真的不?需要太擔心。不?好意思,我還有其他病人,你們趕緊拿著?單子去交費抽血吧,早去早拿到報告。」
最後一句話起了作用,兄弟倆不?再糾纏,望了望何美英的遺體:「那我媽?」
「找護士登記好信息後,遺體暫時送到太平間,稍後你們家屬自己決定?,是帶回家還是直接送到火葬場。」
梁家兄弟對視一眼,他們自己的家早毀於雷暴,錦瀾山莊的別墅雖然在妹妹名下,可當家作主的是王總,他們哪敢擅自做決定?,只能?暫時放在醫院,回家後和王總妹妹商量再決定?下一步。
兄弟倆抽完血,心急火燎開車回到錦瀾山莊,通知梁麗娜這個噩耗。
在家照顧小兒子沒跟去醫院的梁麗娜整個人都傻了,完全的不?敢置信。
其他吃過螃蟹的人則是和梁家兄弟一樣擔心自己吃了螃蟹會不?會感染,步上何美英的後塵。
王家小女?兒的媽樊琴以?前?是護士,懂一些醫理?,摟著?小臉煞白的女?兒安慰:「沒事兒,大概率是海洋創傷弧菌,這種細菌不?耐熱,高溫一煮就會死,我們晚上吃的海鮮都是煮熟透的。要是感染了,你這會兒早上吐下瀉。」
「真的嗎,那何姥姥怎麼會死?」
樊琴:「她?是運氣不?好,扎破了手,那是最容易也是最危險的感染途徑,算她?倒霉吧。」
「你說誰倒霉!」聽?了個正著?的梁麗娜突然暴跳如雷,撲上去抓住樊琴的頭髮,「要不?是你女?兒喊著?要吃螃蟹,我媽怎麼會做,怎麼會受傷,怎麼會死!是你女?兒害死了我媽,你怎麼有臉在這裡輕飄飄地說我媽倒霉,我媽最倒霉的就是遇上你們母女?倆,給我滾,滾出去!」
樊琴不?甘示弱還手:「少往我女?兒頭上扣屎盆子,雖然是洗螃蟹傷的手,可也有可能?攜帶病菌的是其他海鮮,她?洗的時候感染了傷口。那細菌未必就在螃蟹身上,再說你兒子也沒少吃螃蟹。她?就是倒霉,感染率十萬個人里都沒一個,就讓她?遇上了,難道不?是倒霉。」
梁麗娜咬牙切齒:「滾,你們給我滾出去,這是我的房子!都給我滾!」
「你的房子,」樊琴冷笑,「少拿著?雞毛當令箭。」
瞥見臉黑如鍋底的王總,再看?樊琴等?人毫不?掩飾的嘲諷,梁麗娜氣急敗壞罵自己兄弟:「你們都是死人嗎?就看?著?她?打我,想想媽是怎麼死的。」
梁家兄弟肯定?是想幫自己妹妹的,只是礙著?王總不?好插手女?人之間的戰爭,被梁麗娜這一吼,想起何美英死了還要被人罵,心頭火氣,衝上去一把拎起張牙舞爪的樊琴。
「放開我媽,爸,你倒是說話啊,他們人多欺負人少!」王家小女?兒急的得?跺腳,拉著?王總求援。
王總氣得?胸膛劇烈起伏,怒吼:「都給我住手,吵什麼吵,有什麼好吵的。」
知道梁家兄弟出馬自己占不?到便宜的樊琴調轉策略,哭哭啼啼:「是我想吵嗎,分明是她?仗著?自己有兄弟欺負我們母女?。」
「就是欺負你們怎麼了!」梁麗娜兩眼通紅,「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我有兩個兄弟,我就是欺負你了!大哥,小弟,把這兩個賤人趕出去,不?,四個賤人一起趕出去!」
樊琴哭得?更委屈了,對著?王總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委屈。
抱著?胳膊看?好戲的大女?兒母女?倆也委屈上了,關她?們什麼事啊,莫名其妙,怎麼亂咬人。
王總黑著?臉和稀泥:「行了行了,都一人少說一句。你嘴上積點德。還有你,彆氣頭上什麼話都說,收拾收拾,趕緊去醫院送你媽最後一程。」
「我先把她?們送走,再去送我媽,我媽肯定?想讓我這麼幹,她?活著?的時候最想的就是趕走這四個女?人。」臉色鐵青的梁麗娜吼梁家兄弟,「你們杵在那幹嘛,聽?不?懂我的話嗎,把她?們趕出去。」
王總火冒三丈:「我看?在你剛沒了媽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你別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的是你。」梁麗娜聲嘶力竭吼回去,「把這四個女?人帶進我家,你把我當什麼了,我忍你很?久了,今天我不?忍了。我告訴你,要麼讓她?們四個走,要麼你和她?們一起走!」
王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這是在給我下驅逐令,反了反了,這是我的房子!」
「房產證上是我的名字,那就是我的!」這套別墅是梁麗娜生下大兒子的獎勵。
王總被噎了個半死。
梁麗娜瞪著?自己兩個沒反應的兄弟:「你們耳朵聾了是不?是,這是我的房子,姓梁,憑什麼讓別人在我們梁家人的地盤作威作福,把咱媽都作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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