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黑驴战战兢兢,抽抽搭搭。
“季恒,他禽兽啊!呜呜呜……”
“他脱裤子,要骑驴……”
“我踹晕了他,他就梦到了祖师……”
“啪!”啃得干干净净,丁点肉屑都没留下的白净猪蹄骨,被扔在光滑有倒影的青石地板上。
符道院那个不会画符的院主,小萝莉模样的罗绮,大大咧咧在鼓鼓囊囊的胸口上,擦了擦油腻腻的莹白小手。
她在斧柄上晃着脚丫,幽幽叹道:
“到底是年轻人,火力旺盛,不挑剔。他长相如何?大不大……”
“师父,说正事!”
立在大殿下方的李鱼双,赶忙插嘴提醒罗绮,不然这话题非偏到天外天不可。
“世间事,唯有男女之事才是正事,其他皆虚妄……”
说出这番话,小萝莉的脸上竟然满是真诚。
“师父!”李鱼双咬牙切齿。
“哦哦哦……,”罗绮赶忙转移话题。
“血契仍然存在,神魂没有变化,那位热爱黑驴的少年,虽然有些问题,但问题不大。”
“至于祖师梦中授符,这有点扯。”
“咱家祖师最是懒惰怕麻烦,坐化前还特意叮嘱后人不得祭拜,免得扰他清梦。”
“这般散漫之人,才不会给不知多少代的小弟子托梦授符。”
李鱼双凝眉不止,“那他的符法从何而来?”
“你管他呢,瞎操心。掰扯这个,还不如多想想你是从哪来的。”
罗绮漫不经心呛了李鱼双一句。
她跳下斧柄,走到黑驴身旁,说道:
“小驴儿,你的意思是,季恒梦见祖师授符,是被你踹过去的?”
“根据弟子当时的切身感受,应该是如此。”
说到此,黑驴高傲地抬起驴脸。
“鱼双呐,要不你挑两个弟子,让这驴儿踹?”
“如果他们见不到祖师,就送这头憨驴去见祖师,顺便把它的驴蹄子剁下来扔卤锅里。”
罗绮的脑袋虽小,但想一出是一出,思维天马行空。
“呃啊……,院主,别啊。道法自然,一切要讲究缘法啊,院主!”
黑驴吓得跌倒在地,大殿内驴嚎声不断。
“嚎的真难听,闭嘴!”
罗绮一声呵斥,黑驴瘫软在地,再也不敢出一声。
李鱼双走到罗绮身旁,说道:
“师父,不如就当作此事是祖师显灵。这样,符道院或许还有救,您也能再争一争那机缘。”
她的腿,比罗绮的身高还长。
“还救什么,我一张符也不会画,你们也只能画几种低级符篆。不如,你去你的剑修道院,我去我的炼体一脉得了。”
罗绮的小脸上挂满不乐意,画符真的没有耍大斧刺激。
只怪她当时年轻气盛,被稀里糊涂哄骗来执掌什么符道院。
“师父,符道院可是咱们天衍宗开宗立派的根本,而且还事关你的机缘。”
李鱼双脸色愠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