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晓眼前的人就是顾枭的话,孟南珺虽也不会客气几分,但也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然而她并不知晓,说话也就少了许多隐瞒。
于是在她话音刚落,顾枭的脸色就黑了几分,却也因为天色太暗的缘故因为让人瞧见。
“你可认识官府的人?”孟南珺眼睛还没有离开院子里的十七姨娘,是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顾枭那边。
倒是顾枭先反应了过来,一双眼睛之中情绪不明,就这么瞧着她。
孟南珺久久没听见回应,还有些奇怪,转头就见他沉着脸看向自己,心中便有些发毛。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有些警惕地和他对视回去,孟南珺问道。
顾枭只得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别和孟南珺一般见识,这才冷冷回道:“官府的人,我又怎么会认识?”
“真不认识?”孟南珺半信半疑,却在他坦荡的目光之中瞧出了些端倪来。“你都是太后派过来的人,身份还能低了不成?”
顾枭心想自己这身份,整个朝堂里头估计也是独一份的,然而他好歹记得此时不能暴露自己。于是略一挑眉,张口就是扯了一句谎。
“我不过宫里的一个小小侍卫,平日里照顾着主子的安危,除此之外便无它事,哪里会接触到官府那些人?”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孟南珺自打见他第一面起,就总觉得他不一般,是以哪怕她有解释,孟南珺也觉得他是在诓骗自己、
于是略
一思索,孟南珺随口便道:“我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总之太后叫你来协助于我,肯定不会是只动武力这么简单。你现在衣食住行都得靠我,怎能连我这点要求也不满足?”
话说到最后,竟然是耍赖起来,“旁的我不管,明日你若不替我将事情办妥了,我就去太后那里找她理论,让她换个人跟我。”
且不说孟南珺真的找了太后,能不能在太后那里告得赢,就是有没有这个本事见到太后都得另说。
要知道皇宫那种地方守卫森严,太后管着这件事情,也是瞒着皇帝的,就算她能替孟南珺做主,也得她能进的了皇宫才行。
然而即便心中这么想,但真对上那双瞪大好似挺凶的眼睛,顾枭却又把话都咽了回去,只不情不愿地将此事应了下来,就已经隐去了踪迹。
孟南珺也不是第一次见他这诡异的身法了,然而再次得见,却还是忍不住感叹他的本事。
正啧啧两声,一直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的梨书便哭丧起一张脸来。
孟南珺不知道顾枭的真实身份,可她却一清二楚。然而迫于顾枭的威胁,梨书却不得不将此此事隐瞒下来,纯粹为了小命而不告诉自家小姐,她指挥了半天的人,就是那个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的夫君。
怕孟南珺将人给惹恼了,梨书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心道:“咱们就这么指使人家,会不会不大好?毕竟能为太后办事的,肯定
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哪天惹恼了他往太后那儿一说,咱们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原先接着听戏的孟南珺瞪她一眼,“瞧你那点出息,你家小姐连鬼都不怕,我还能怕他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成?这次是太后叫他来的帮我,没道理事情还没办完,太厚就得为了一个侍卫找我问罪。"
“那也许人家不是侍卫那么简单呢?就比如说,是什么王爷、侯爷。。。。。。”梨书企图将她的心思掰正回来。
然而孟南珺却不为所动,只是说道:“可别说什么侯爷王爷,真要是那种身份,还能闲得来我手下办事儿?何况这也是他自己的不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不能好好说,偏要遮遮掩掩,被人轻视也是应该,我可不恭维他。”
这话说完,十七姨娘的戏也唱到末尾了,孟南珺失了兴致,直接便翻下院墙准备回去。
梨书也是尽力,这下实在不准备在劝了,只能问她:“倘若有一日婢子有事瞒着小姐,小姐会如何处置婢子?”
此言一出,孟南珺回过头来,眼睛也微微眯起,“你又背着我犯什么事儿了?”
梨书赶紧摆了摆手,干笑两声:“婢子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好奇问问,也好给自己以后提个醒。”
孟南珺哪能信她?拿眼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已经跑过不少的猜测。
然她也不太喜欢追问过多,就只是故作冷言道:“我会做什么还真不
一定,也许什么都不管,也许直接就是扒皮抽筋。。。。。。”
梨书被她这么一吓眼泪都快出来了,耷拉着脑袋一路无言,只觉得自己估计是离死不远了。
好在她也是个容易忘事的性子,估计等到明天早上,也就不记得今晚这番威胁了。
回去之后随手画了些符,这就到了歇下的时候了,孟南珺换好衣裳,刚酝酿了一会儿睡意,脑中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顾枭沉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