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你天天都在画这符箓,真正的效用,怎么也没瞧见多少?”顾枭见梨书走了,在她身后突然发了声音。
孟南珺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最是专心,再加上之前并未察觉到身后有人的缘故,他这么一出声就将她吓了一跳,手里的笔也稍稍一歪。
于是之中颇为复杂的符箓就这么毁了去,孟南珺瞧着旁边有几张被自己画毁了的黄符,也是变了脸色。
“你便不会敲个门?我亲自去迎你还不行吗?这一天天的净会吓人,我迟早得被你吓死。”孟南珺将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放,测起的墨水有两滴沾到了自己的袖子上,让人心中更加烦躁起来。
孟南珺其实也说不好自己的情绪从何而来,明明只是一件小事罢了,抱怨两句也就能算过去,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让她心中燥得很,这一点点小事也发了脾气。
好在顾枭并没有与她生气的意思,只先笑着告了罪,而后就一脸正经的说道:“也不是我不想敲门,实在是现在身份特殊,不好被顾家的人知道我还活着。何况这是我自己家中,也是我自己的屋子里头,怎么还有让我敲门的道理?”
“你可别给我胡说,当初我过来的时候,还是特意寻了这间你没住过的。”
顾枭显然没想到她一开始就问过了,只是被她戳破了他也并不觉得窘迫,反而是更加理直气壮的说道:“这整个院子都是
我的,我自然是想住哪间就住哪间,别说是你这一间了,就是左边右边前面后面,我也都住过,还不是随心而为?”
孟南珺也不知是被她挑起了哪根筋,转头就挑眉看着他,“这右边那间你也去住过了?”
瞧见他是这般神色,顾枭就知她心中定然不怀好意,于是也没有急着回应,而是先看她如何说。
谁知孟南珺一伸手就想着将他往窗户那推去,“这旁边正好来了你那小妾,你不妨去他屋子里头看看。左右也都是你住过的地方,去哪里还不是一样?”
顾枭被她推着也不敢反抗伤了她,只能随着他的动作往前走,口中还不忘贫嘴道:“你也是因为吃味儿了,才对我如此刻薄吧。”
孟南珺被他说的耳尖绯红,却还是忍不住啐了一口,“谁为你吃味?这房妾室还是我替你找来的呢,你且去瞧瞧可还满意,若是觉得不错,不妨娶了她来,她的本事可比我大多了。”
见她是真的生气,顾枭哪里还敢与她玩笑,只能顾而言他,“我今日是来与你谈正事的,你可别再把我往外推了,咱们说正事要紧。”
“我与你可没正事要说,再说哪怕是天大的事情,别大不过侯爷你的终身大事。”
顾枭被她说的哭笑不得,只能一把抓住了她还在用力的手,修长的指尖轻轻一握,就将她两只手都控制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
孟南珺被他闹了个红脸,当即就
想要挣扎起来,可顾枭也不知是用的什么样的力气,明明没觉得有多疼,却是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猜今日我去哪了?”顾枭问道。
孟南珺还在顾着手上挣扎的动作,只是随口回道:“我管你去哪做甚?你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没必要与我报备。”
“我可不是给你报备的,”顾枭嘴角含笑,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孟南珺十分有意思,“我就是想与你说一声,太后这两日恐怕要见你。”
对于太后,孟南珺心中还是有几分敬重的,当即手中挣扎的动作就停了下来,赶紧问道:“太后娘娘找我做甚?可还是因为之前的事情?”
“那还是为了之前的嘱托,你一时半刻的也没法如他的意,这一点他心中自然是知晓的。她近日找你过去,其实是为了那墓园的事情。”
“你说的是哪个墓园?”孟南珺有些奇怪的问道。
“还不是你之前去过的那个清溪墓园?”顾枭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心中不免暗笑她迷糊,口中却还是解释道:“就是闲先让你丧命的那个地方。”
此言一出,有些记忆也就尽数回笼,孟南珺只觉得脑中一阵刺痛,突然就想起来那一段往事。
“可真是奇怪,”孟南珺晃了晃有些晕眩的脑子,“这种事情我明明应该记得清楚,怎么现在反倒有些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