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里一群打扮矜贵的少年少女走出来,拢共有十几人。
浩浩荡荡的站到雨天下雨的屋檐,惬意的聊天。
“幻岛最近也不上点好喝的酒,包厢要价那么贵,再不搞点花样,老子们不去了。”
“操,不去,你他妈还直接包一年的场。钱多得在口袋里跳啊。”
“是伍明纬拿老子的卡刷的,弄得最近有局只能去幻岛。”
“伍明纬呢?刚才在便利店里怎么没见他买东西。”
“纬爷物欲很淡的好吗,不喜欢吃零食,不喜欢抽烟,给他买两盒套行了,他天天换那么多女朋友,下课了都在猜女生内衣颜色。”
“能不要把我们纬爷说那么猥琐吗,还是个处好吗。刚成年呢。”
“哎哟,真稀奇,恋爱排面竟然还是个处。”
一群人议论着走到伍明纬面前,招呼他走了。“纬爷,走吧。”
自从伍明纬去了一次派出所,回来就有点儿不开心,以前他目中无人,现在他更是目中无人。
每次有局,他都意兴阑珊,不再像以前那样风情万种的勾这个,搭那个了。
然而,这样的伍明纬在女生们眼中更迷人了,因为愈高不可攀的东西,就是最引人沉迷的。比如伍明纬的心。
梁霆空招呼伍明纬:“纬爷,走呗。站那儿赏什么雨呢,你不是分手那天雨很大的人好吗。”
伍明纬应了一声,“今天不去幻岛。”
“哪去哪里?”梁霆空犯疑。
对这几个富家子来说,这一代能勉强瞧得上的场子只有雁回巷那条巷子里的几家酒吧,台球室跟琴行。
伍明纬想了想,说:“阿酷酷量贩kTV。”
梁霆空知道这个地方,他低啧一声,“那老子不去了,老子要回去写作业了。”是在阴阳怪气的控诉伍明纬的提议可以被抬走。……
梁霆空知道这个地方,他低啧一声,“那老子不去了,老子要回去写作业了。”是在阴阳怪气的控诉伍明纬的提议可以被抬走。
秦玉言闲适喝着一罐可乐,也听到了伍明纬的提议,说:“那儿人均消费45元,不是我这样的人消费得起的。我也不去。”
其他几个跟着大哥玩的人,也纷纷表态,“阿酷酷量贩kTV,这场子太炸了,包房里给顾客唱歌的麦都噗呲噗呲的,还没开垮啊。”
伍明纬说:“你们要不去,下个周末轮我请客开卡丁车,我就不请了。”
开一场卡丁车得花十几万吧,大家都在热切期待这场烧钱盛宴,见纬爷如此坚决,“行呗,走,今天周末,我们就去阿酷酷装一下酷。”
*
于是一行人去阿酷酷要了个包房,将歌城里所有最贵的酒,果盘,零食拼盘跟小吃都点了。
这是个正常的kTV,没有陪酒公主跟少爷。
但是装修跟音响效果真的太次了。一群二代们为了下个周末能去开卡丁车,就勉为其难在这儿唱歌了。
包厢里灯光效果诡异的煽情,大家喝酒划拳,却不见叫他们来这里的伍明纬,好奇叫人来这里组局的他去哪里了。
歌城一共有三层,设有很多小包厢,生意一般,今天是周末,来的人比较多,让人耳膜疼的歌声萦绕。
伍明纬衔着烟,径直去前台叫来大堂经理,给他一叠钞票,问他张子昂在哪里。
大堂经理叫程喜,瞧着那些厚度颇丰的钱,很想要,但是瞧着给钱的人气质矜贵,眼神冷厉,猜出要是被他找到张子昂,今晚在歌城免不了有一场激烈的打架。
程喜不想惹事,于是极为恭敬的回答:“帅小爷,张子昂今天好像没来过。”
“行。”伍明纬把燃烧的烟按熄在这个人的马甲褂上,淡笑而语,“要是被我找到了,明天你们这歌城就给老子歇业。”
经理有二十六岁,在这里上班也不是被吓大的,见识过不少麻烦角色。
少年身着黑色涂鸦体恤,修身破洞牛仔裤,帆布鞋,五官锐度饱满,手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钻石腕表,浑身边界感溢满。
是个矜贵得不行的主。
但是程喜也瞧见了他那瘦突喉结在修长的脖颈上滑动,似乎还未育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