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要不是怕看到什麼精彩刺激的畫面,許澈真想跟著嚴弈馳一起進浴室。
飄在浴室門口,許澈不可避免開始浮想聯翩。嚴弈馳這麼在乎他,該不會在洗澡的時候偷偷哭一場吧?
或者嚴弈馳今晚會輾轉反側,抱著枕頭想念他,然後哭得不成樣子?
「啊不不不,弈馳從以前就是一張冰塊兒臉,要是他真的抱頭痛哭那實在是太太太嚇人了。。。。。。!」
但很快,浴室里的水聲就停了。嚴弈馳吹頭髮,換衣服,然後坐在書房的桌子前,一切都顯得那樣正常。
許澈湊上前仔細仔細觀察了一下,嚴弈馳的眼眶甚至都沒有再紅一下,就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電腦的冷光投射在嚴弈馳略帶疲憊的臉上,他面無表情瀏覽著資料,讓人摸不清他心中在想什麼。
左看右看也看不明白,許澈有些氣餒,所以弈馳真的沒有什麼反應了。。。。。。?
他都死了耶!活生生地死掉了啊!
許澈以為嚴弈馳真的調整好狀態了,但是嚴弈馳沒有。
關掉電腦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嚴弈馳回到臥室坐在床上,轉頭看向窗外。
窗簾沒有拉上,皎潔的月光傾瀉進來。
他就這樣沉默地坐著,直到月亮下山,太陽升起,他才默默站起身。
要知道真相,要和秦授做個了結。
——
地下室里,保鏢恭敬地給嚴弈馳讓出一條路:「嚴總,人在這裡。」
「嗯。」
嚴弈馳應了一聲,順著走廊往前走。白天的他看上去和往常沒什麼兩樣,只有許澈知道他夜晚的痛苦掙扎。
打開走廊盡頭那扇門,秦授正雙手反綁坐在角落,模樣悽慘至極。
聽到動靜,秦授掙扎著抬起頭來,看到來人是嚴弈馳,他扯扯嘴角:「嚴總來了啊?那就給我個痛快吧。」
「那也太便宜你了。」
嚴弈馳聲音淡淡,他示意保鏢幾人離開,隨手扯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但我不死,難解你心頭之恨吧?不過,殺了我,你心裡也不會好受的,畢竟許澈那個蠢貨已經死了。」
秦授此時只想盡力激怒嚴弈馳,就算臨死也要反咬嚴弈馳一口。
他非常清楚,嚴弈馳只要聽到他說許澈是蠢貨,就會感到憤怒。
透過凌亂的頭髮,秦授惡鬼一般笑著,瞪著嚴弈馳。
「你也還不知道吧,設計許澈父母車禍去世的人,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