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璟,你和我师父的恩怨,已经延续了这上百年,我师父现在是不方便出来,但我这做徒弟的,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池野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得意,“我知道,如果不是我趁机拿走温迎的命格,也就是这带血的鼓槌,你可能早就要了我的命,只是,你现在不是拿我没有办法吗?”
什么?
池野说,那带血的鼓槌就是原本属于我的命格?
原来我的命格不是最初被那个高人拿走的八字,而是之前见过的那个鼓槌。
可在来京都之前,我从来没有在雨水村见过这个鼓槌,他又是什么时候从我身上拿走的?
这一切,好像越来越迷。
“本君和你师父之间的恩怨,与你这区区鼠辈谈不着,若你师父想理清当年恩怨,尽管来找本君,本君等着!”南荣璟的语气更加阴冷了,“现在本君只问你一句,是否今日非要吾妻性命?”
他的话,瞬间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池野的神色恢复了几分平静,对一旁的门童勾了勾手指,那门童便有些木讷地朝他走了过去。
可当门童走到他跟前的时候,却突然发生了变化。
只不过是刹那间,便从有血有肉的人,变成了一个单薄的纸片人,和那天我在这院子里看到的那些纸人一模一样。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抓着南荣璟衣服的那只手越发攥紧。
南荣璟微微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别的,只是,他眉头一直锁紧,俨然变成一个大大的“川”字。
门童变成纸人之后,竟然走向了院子中央的棺材,从棺材里将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纸人抱了出来,与他站成一排,就那样阴森森的面对着我们。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气氛也是越来越恐怖。
我忍不住浑身一阵颤抖,这才发觉,贴身的衣物早被汗水浸湿。
“金童玉女,从今以后就凑成一对儿了!”池野脸上的神色突然间变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不难看出他透出来一种莫名的诡异。
缠在我右脚上的那根金线越来越紧,就好像有人在故意勒紧似的。
再看刚才的门童,他已经蹲下身去攥那纸人的右脚了。
这……
心脏跳得越来越快,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隐隐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万年难遇的煞天阴女命,没想到出在阿姐鼓的转世当中,看来这一切都是命定的天意,而我当年跟着师父学的相天之术,似乎也没有退步多少,终于让我等到为师父出气的这一天了。”池野的话越来越瘆人。
此时周围瞬间刮起一阵邪风,刮得顶子上的红黄纸片“噼里啪啦”作响。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有些站不稳,还好这关键时刻,南荣璟一展长臂,伸手揽住我的腰肢,将我紧紧地扼在怀里。
我闻到他身上那种淡淡的乌木沉香,这才有了几分安神之意。
“想要动本君的人,也得要问问本君同不同意!”南荣璟朝池野声音冰冷地喊了一声。
今天的南荣璟是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他……这是在护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