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
段景修说着就用手指搔了搔她的下巴。
曾予尔闭上眼,厌恶地推,叫道:“走开!”
“啧,刚才是谁说肯配合我来着?”
“……”曾予尔抿紧唇。
段景修把手放在了她柔软的腰间,来回摩挲:“小鱼儿,‘水弹狂人’最近过的貌似不太好,腰都细了。”
曾予尔无意识扭动的身体一下子僵直,睁圆眼:“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次的交易,用的还是最原始的筹码。”
“可是你那天在海洋馆说过,只要我不再做‘水弹狂人’,你就放过我……你这个人为什么出尔反尔?你这次是不是还想利用我从林海那里得到什么好处?”
段景修扣住她的颈,让她不能乱动,嗅了嗅她颈间的馨香:“不关林海的事,不关任何人的事,只有你和我。”
曾予尔用尽力气挣,无奈丝毫不能动,大腿微一抬开,一不小心撞上了一块硬硬热热的东西:“……”
段景修闷哼了声,撑起手臂,露出几分孩子气的羞愤表情,他脸倏尔一沉,低头用力含住她的唇:“我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修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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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奸犯科
段景修给她一天考虑时间,当然也让她用这一天时间和佟亦做个了断,以后全心全意跟着他。
“你这么肯定,我会答应你?”曾予尔问他。
段景修掀开她的留海,额头上那条被碎碗片划破后留下的浅浅伤疤露了出来,他蹙了蹙眉,轻吻一下:“因为你知道,如果你‘水弹狂人’身份一旦被揭穿,受大众和舆论审判的不止你一个人,还有你的母亲——林太太,你的恋人导师——佟亦,而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我和‘华逸’的名字从你的关系谱除去。客观来说,你单枪匹马斗根本不过整个‘华逸’集团。主观上,你害怕把自己的阴暗暴露人前,你怕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但你最怕的是,连累到除了你自己外的其他无辜人。对不对,小鱼儿?如果你有天什么都不在乎了,我也拿你没办法。”
曾予尔坐在段景修车子里的后车座,再回忆了一遍他说的话,差不多每个字都可以点中她的死穴。
送曾予尔到宿舍楼下,段景修跟着她的脚步一同下车:“明天下午五点,司机会来接你,你考虑清楚。”附在她耳侧,声音陡然降低,染上一丝笑意,“别怀疑我,小鱼儿,我说到做到。”
自从明确知道段景修做这一系列动作的目的原来是为了得到她,曾予尔反而坦然起来,最起码,她的安逸不用再以别人的牺牲为代价。
“我知道了。”曾予尔低头答应,声音细如蚊蚋。
段景修有些不满地掰过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或者,应该说——像野兽一般啃咬几口……她的味道让人不知不觉地沉沦,想更深更深,甚至深到她的血肉里、身体里。
曾予尔气息紊乱,竭尽所能地呼吸,他却无情地把她的空气都夺走,丝毫不留。
宿舍楼下真的不是情侣吻别的好地方,因为当曾予尔半推半就地接受段景修的吻后,一转身,看见了佟亦和师丹丹,他们的表情和那天在海洋表演馆看见她和段景修拉扯时愕然的表情完全一样,只是这次,佟亦先做出了反应。
曾予尔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离开来,接着便看见段景修用单只手接住了佟亦挥来的拳头,另只手压住他的手肘,巧劲一掰,佟亦反被擒住。
师丹丹像只炸毛的小猫,踏着高跟鞋,跑过来连连捶打段景修结实的手臂:“你放开他,放开!”
段景修不为所动。
“段景修!”曾予尔站回他身侧,压了压自己起伏的胸口,“你答应过我什么?是不是都没开始,你就
想反悔?”
段景修的眼神定在她身上,霍地,两手一松,把佟亦推了出去。
“好。我给你机会对他说明白我们的关系。”
段景修的车子绝尘而去,佟亦拉着曾予尔走离宿舍,越走越远,直到灯光都快到了尽头。
“别走了,佟老师,我代他对你道歉。”
佟亦一向书生形象,方才暴跳如雷完全不在自己控制之中。
“曾予尔,你告诉我,我刚才看见的是什么,段景修在吻你?”他避过了重点,即使有双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段景修在强吻,但最令人吃惊的是,曾经推拒过他的曾予尔却没有过多的反抗,就算有,也是假模假式,欲拒还迎。
曾予尔不敢抬头。“我正好想跟你谈谈。”
佟亦的戾气越积越深,连连点头:“好,谈,谈吧,谈什么?你今天下午告诉我要去找的人就是他?是他毁了我们在一起一个假期的实验成果?”
“不是……”曾予尔百口莫辩,虽然她一度就快相信,搞破坏的人一定就是段景修,只有他拿了那把多余的磁卡钥匙,不是他还能有谁?
可他说的不无道理,段景修并不知道实验室密码,锁也没遭到其他破坏,实验台上所有试剂都被砸光,只有几瓶有毒的有机溶剂完好无损,显而易见,凶手是大概是熟知实验室里仪器和试剂,很有可能是熟人犯案。
“你答应他对我要说的是什么?”佟亦等不下去,宁愿她快刀斩乱麻。
曾予尔迎着夜风,抬头看他说:“佟老师,对不起,这个暑假,我不能继续帮你做实验了。开学之后,也麻烦你为我安排另一个学姐。他……不高兴我们在一起太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