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也想起了,祖父那天差點一棍子把大黑打死,「好吧,就讓大黑留家。」
轉身拍拍大黑的頭,說道:「你好好看家,我去學本事,等我有本事了,咱想去哪就去哪兒。」
小石頭走出大門,大黑還多送了幾步,安然叫它才回來。臥在樹下的窩裡,嗚咽了幾聲,趴著不動了。
丁韓氏不讓安然去請安,自然家族裡的人也沒幾個認識安然的。
安然這會兒也想明白了,只要自己還是丁家大奶奶,自己的兒子就是丁家嫡長孫,她們不會對自己太過。
至於以後誰又說的准呢?
丁勝康是真喜歡小石頭,恨不得時時帶在身邊,聽到小石頭喊餓,立刻讓人端點心來給他吃。
小石頭先給祖父嘴裡餵了一塊,自己才吃。都把丁勝康弄的哭笑不得,還沒有哪個孩子和他這樣親近過,包括自己的幾個兒子。
小石頭吃飽後揉著小肚子,丁勝康說道:「少吃一點,一會兒餓了再吃,吃多了不難受啊。」
小石頭揉著肚子說道:「得多吃一點,祖父不知道,晚上回我娘那,淨餓肚子。」
丁勝康一聽,忙問道:「晚飯沒給你們送嗎?」
「送了,就是剛夠吃,我晚上要在院裡練會功,睡覺前再想吃,什麼都沒有,只能餓著。在家時我只要餓了,娘就會去廚房給我做。」
丁勝康臉沉了下來,說道:「這就是你的家,以後讓你娘在院裡也給你做。」
小石頭委屈的說道:「我也想啊,可娘說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院裡什麼都沒有,我娘還能去偷啊。」
「沒有,那就置辦,我會交代管家的。」
小石頭高興了,連連對祖父抱拳,說道:「那我以後就不用餓肚子了。」
丁勝康板板臉,說道:「不用餓肚子了,吃飽了得加勁練功。」
小石頭小臉一板,說道:「沒問題,練不好功夫,出去都給祖父丟臉。」
丁勝康看著小石頭的樣子,忍不住低笑出來,這小子還真是嘴甜。
就這樣,安然的小院裡給弄了個小廚房,丁韓氏捂著胸口,又哎呦了兩天,弄這個走的可是公帳。
丁韓氏捂著胸口,陰陽怪氣的說道:「老爺啊,您給兒媳婦也想得太周到了,傳出去也不怕別人說嘴。」
丁勝康把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說嘴,說什麼,說我孫子晚上餓著。小石頭現在正是長身子的時候,你看看你讓大廚房給送的那點吃的,以後東西不能短了。」
丁勝康氣哄哄說完,甩袖就走了,留下丁韓捂著胸口又哎呦了幾聲。
家裡當家的都抬舉兒媳婦,自然有人上趕著來說話。
這幾天安然院裡時不時來人,有說過來給她請安的,也有說過來看看小石頭的。
安然經過丁婆子一陣教導後,現在也不怯場了,每天笑臉迎人。就算有人說話夾槍帶棒,她也笑而不語,不理這茬。
這時,人們才發現,這個鄉下土郎中出身的大奶奶,也不是個任由別人揉圓擦扁的。
因為安然還有一個兒子,這可是丁家嫡長孫,以丁勝康對大孫子的態度,指不定以後也有大出息,所以眾人對安然表面也很客氣。
這天小石頭回來說道:「娘,明天祖父要出去辦事,要走三四天,祖父要帶我一起去。」
「小石頭知道是什麼事嗎?」
小石頭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但這次出去可以騎馬,祖父說帶我去,娘讓我去嗎。」
安然笑了笑,說道:「既然是跟祖父一塊兒,去吧,娘不在身邊,你可不能調皮。」
小石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怎麼會,我出去是辦事兒的,我要帶大黑一塊去,三四天就能回來。娘,你一人在府里看不到我會想我吧。」
安然抱過小石頭,說道:「肯定會想,既然小石頭不在,娘看不到,娘就給小石頭做兩身衣裳吧。做著小石頭的衣服,就像小石頭還在娘身邊一樣。」
小石頭高興的點點頭,說道:「這樣好,我回來給娘帶好吃的。」
晚上娘倆說了好半天悄悄話,安然又叮囑不少,才哼著兒歌哄他睡著了。
第二天,一個小廝過來,幫小石頭拿著他的小包裹,把人送到了前院。
安然目送人走遠了,還依然痴痴看著。她的小石頭努力適應著,努力學著本事,就是想護著自己。
這就是自己的兒子,有了他自己才有面對一切的勇氣。
下午的時候,丁婆子和安然還有陳大姐在屋裡做針線活。
丁婆子把線頭咬斷,說道:「大奶奶,老爺這幾天不在府里,小少爺也不在,你沒事別出院門,若真有了事兒,咱們都沒地兒找幫手去。」
安然低頭縫著衣服,說道:「不出去,我都答應了小石頭,給他做兩身衣服,再說出去又能去哪呢?」
陳大姐憤憤的說道:「怎麼天下做婆婆的都這樣。」
因為陳大姐的婆婆做主休了她,平時對她也沒少磨磋,這會兒見大奶奶怎麼也遇上這樣的婆婆。
丁婆子說道:「這都是老話了,當年老太爺不同意夫人進府,可那時老爺喜歡,到底還是接了進來。」
安然奇怪的問道:「可公公和婆婆看著感情也不好。」
「剛成親那會兒還好,時間長了,發現夫人太目光短淺,還把老爺身邊伺候多年的人給磨搓死了,慢慢的也就離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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